那一块块石碑,倒在路的单侧,绵延不绝,通通指向森鸟县的内部。莫名的味道让人迷炫窒息,难以喘息。
好在面前的三个人定力都不一般,没有受到太大干扰。
伊织看着那上头的字,手指轻擦过凹痕,感到疑惑道:“石碑刻童谣是你们这的习俗吗?”
相原修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满脸震惊:“石碑上原本是没有字的,你看这……”他在这里整整修理了两天,每块石碑都是亲手竖起来的,是最清楚这些碑长什么样。
他边说着,边指向后面那排已经立起来的方碑。只是那话卡在嘴边,怔怔放下了手。
伊织和时透顺着相原的视线举目望去,身后那一片立起的石碑全部变了样,疏狂的字句无声地吟唱着“汝是谁”,“汝是谁”,造成的巨大压迫,不断冲撞着人的眼球。
众人宛如身处成片的墓园之中,暮霭沉沉的黄昏,遍野招魂。
伊织跟相原修脸色都变得惨淡,他们齐齐看向时透,只有霞柱知道森鸟县里那只鬼的事。
时透本来还在看那碑上的字,他没玩过这个游戏,自然也没听过这首童谣,竹笼眼是什么意思难住了他。
感受到伊织望来的殷切目光,时透不再纠结那看不懂的字符。两人相视,不等伊织发问,他主动开口道:“这里累计死了二十五对兄妹了。”
五十人这个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鬼作案的下限,普通人作恶的上限。
“二十五对?”相原修声音都惊出了裂缝,尾音劈叉。
伊织看相原修反应这么大,也觉得不对劲,问道:“你叔父有在书信里跟你提过?”
“完全没有。”相原修放下镐子,那头金发被抓挠得乱糟糟的,像只犯了难的柴犬,着急兜圈。
这种诡异的死亡最容易想到恶鬼作乱,叔父明明知道鬼杀队的事,却一直瞒着,这令相原难以接受。
伊织认为后面肯定有隐情,安慰道:“你先回去打听消息,我们到时候在受害者家门口汇合。”
这五年除了霞柱带着,其余一大半的任务,伊织都是跟相原修合作,两人的默契远超出了时透的想象。但又想起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等着霞柱的安排。
气氛安静了一瞬,时透报出个户名:“水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