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山不明所以,犹豫片刻道:“睡的沉是因为……千岁昨晚喝多了酒?”
苏明卿脸色微凝,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因而继续循循善诱:“本宫跟雪尹难得见面,被他灌的烂醉如泥,那后来呢?后来本宫又做了什么?”
顾岚山被她问的一脸茫然:“回屋睡觉了。”
苏明卿见状只得提醒:“我房里那人?”
“什么人!”顾岚山猛然走近几步看向她:“雪尹昨晚不规矩吗?”
苏明卿心中一惊,忽然有个恐怖的猜测,顾岚山这般装傻充愣,昨夜在她房里的,不会就是......师兄他自己吧?
可不对呀,顾岚山的血跟她昨夜尝到的完全不同,但......那也有可能是酒精跟血液的双重作用,才让她感觉第二日分外香甜。
万一真是顾岚山的话?
她会不会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
天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可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是真的半点也想不起来。
苏明卿咽了口唾沫,忽然有些紧张,甚至不敢看顾岚山此刻的神情,只垂眸道:“没,没什么人,是本宫眼花,将御辇中的木偶人看错成活人。有顾统领在本宫身侧,又怎会允许外人随意进出本宫房里。”
她不自然的伸手扶了扶额角,又小心翼翼瞟了顾岚山一眼,但见大师兄脸色没有半丝变化,这般试探下他连眼皮都没眨,只点了下头:“嗯。雪尹自小与我不对付,若是他安排了什么人给千岁,属下未见得会知道。”
“雪尹昨晚下半夜被侍卫们锁了关入柴房,这事你也不知?”
“是吗?”顾岚山一笑:“锁的好。”
他的实在表情太淡定了,让苏明卿不确定顾岚山到底是故意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师兄,今晨你是几时离开的锦风馆。”苏明卿又低声问道。
顾岚山有些惊讶,苏明卿自六年前师父过世后,已经很久没有在清醒时唤过他师兄了,一旦这样称呼,便代表她在示弱,又或者,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