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比白天的风更能穿进骨肉，刺到皮肤最深处。

李想想拿了一瓶温热牛奶给他，看到梁韫脸上的表情，她解释：“我请你的。”

梁韫看了眼桌上的牛奶，将牛奶推到李想想面前：“我不喝牛奶，你喝吧。”

“你要和我说什么。”

“有好好吃饭吗？”梁韫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刚才没问到答案的话，他还要再问一遍。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止，”梁韫倾过身，要不是桌子挡着他，他怕是整个人都倒过去了，“我有好多话想问你，但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问起。”

他没有绕过桌子到她身边，就是怕吓跑她。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整个人往椅子上靠：“今年过年，你回去吗？”

“没想好。”

“我来接你。”

“我说我没想好。”

“我也说了，我来接你。”他根本没听她说的话，他就是想来接她。

“梁韫。”

“好久没听你喊我名字了，”梁韫露出笑容，“以后就直接喊我的名字，不要喊梁叔，我不想听。”说到梁叔这两个字时，他故意加重这两个字的读音。

李想想起身：“过年我不回去，话说完了，我得回去工作了。”

“便利店里没顾客，”梁韫喊住她，“还是说，你在躲我？”

李想想转过身，她不知道梁韫到底想干什么，她只知道，他这次出现，他身上比以往多了侵略性，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咬死，不给她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