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往医院涌的人越来越多。
梁韫站在医院落地窗前,听着刺耳的哭声很是烦躁,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想到这是在医院,又将烟放回了口袋。
梁韫轻呼出一口气,强压下想抽烟的瘾。
“梁韫。”
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梁韫转过身,就看到了王品兴,他大步走过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是王骁平的堂兄弟,按辈分,他该喊他一声堂叔。
他平时都在外地,不常回来,这段时间因为家里老房子拆迁分款的事才赶回来。
梁韫和他一年也见不到几回,他是王骁平那边的亲戚,他想和王骁平划清界限,所以连带着和那边的亲戚也没了往来。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清明节,为爷爷和奶奶扫墓的时候。
“你爸怎么变成这样的?上次我们见面,他都是好好的啊,”王品兴急得脸上的肉都在抖,“你爸上回都和我说了,他愧对你和你妈,要好好补偿你们的,怎么这么,这么突然就中风了呢,还这么严重,都昏迷了你说……”
“他年轻的时候,还去跑过马拉松,身体素质那么好,怎么就,就这么倒下了呢。”王品兴双手碰拳,忍不住瞟了眼没出声的梁韫。
梁韫和王骁平水火不容,因为王骁平以前对他们娘俩做错了事,所以梁韫一直对王骁平很冷漠,王骁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说和梁韫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信啊。
他父亲都昏迷躺在急诊室了,他还能这么淡定自若!真是好狠的心啊。
梁韫感受到目光,朝王品兴看去,王品兴眼神立刻闪躲。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觉得王骁平这事和他有关,就差没明说了。
“这是他的报应,”梁韫淡淡道,好似躺在那儿昏迷的人只是个陌生人,“也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只是,没想到他的报应来的这么快。”
王品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梁韫和王骁平关系不好,但王骁平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梁韫食指轻抵着耳郭,抬眸看着在急诊室外大哭的人,好几个护士劝他们回,都不听,最后护士只能喊了安保,将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