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渠打了一个寒颤,头一次见这种场景,怪瘆人的。而后便扭过了头,不再与众人交谈了。
章家军营夜间有宵禁,第一日时,众人因训练滞留在靶场,第二日时,众人又因比试聚在校场,今日散得早,众人用过晚饭便各自回营了。贺应渠与方塘二人顺路,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旁多了一个章巡,贺应渠便选择了闭嘴,只在最后转身回院之际对他眨了眨眼睛。
贺应渠:“记得明日之约。”
章巡:“她竟然对他抛媚眼。”
方塘:“她还惦记着此事呢?”
三人心怀鬼胎,各自回房。
戌正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空如洗,干净透彻,无一颗星星,明日注定不会是好天气。
果不其然,夜间便下起了雨,一直下到辰时。
贺应渠叹了口气,这雨甚是恼人,她二人的计划又泡了汤。
众人吃过饭后又来到校场,今日章赫依旧不在,由着众人训练,明日再来折磨众人。大家难得逃出这个阎王爷的手心,又见昨日贺应渠五人偷了一下午的懒,便也学着他们席地而坐,将训练之事抛之脑后。
贺应渠五人又围成圈,石子在章巡手上,昨日他想到了一个阵法。章巡照旧摆了一个宝塔阵,就在岳至将要唏嘘之际,章巡却将顶头之石拿走了,如此便形成一个二三阵营。
岳至呆若木鸡,眼见章巡就这么水灵灵地将队长拿走了。“这,有些不妥罢。”
“有甚不妥?”章巡并未抬眼。
“何人指挥?”
章巡指了指第二排中间之人。
“队长居于后方,如何看清前方形势?”看不清形势,又何谈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章巡又指了指前排之人,岳至又道:“前方有两人,若是另一人觉得队长判断失误,二人起了争执怎么办?”
章巡悠悠道:“你也知那人是队长,军令大过天,你等这样不听军令之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