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渠,水来了。”岳至将水递给贺应渠,贺应渠谢过,一饮而尽。
时至亥时,夜阑人静,靶场外的官兵已换过一轮值守。
三人僵持不下。
凉夜如水,许是夜深了,岳至归来后觉得有些冷。
“阿渠你还要继续练吗?”
“练啊,长夜漫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睡的鸟儿只会有更多的虫吃。”
岳至见箭没了,跑到一旁捡起一筐箭,将箭递给贺应渠。贺应渠接过箭便要拉开弓,方塘一把拦下贺应渠。
贺应渠不解地望向方塘,似是在问他为何要多管闲事。
“你这样练习,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郎君说,我要如何做才有意义?”
“射中,然后回去睡觉。”
贺应渠摊开手,“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射不中。”
方塘静静地望着贺应渠。
贺应渠与他回望。
“你在说谎。”
贺应渠觉得方塘有些奇怪,二人说不上熟稔,只是互有所求。她做事没有碍到他,为何他偏偏要来多管闲事,对他心存的一丝愧疚之感灰飞烟灭。
方塘仿佛要将她看穿,贺应渠扭过头。
“时辰不早了,阿唐也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