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他昨夜做了一个梦,真实无比。

梦里一女子勾着他的手,将他推到了榻上,而他竟然也未拒绝,将错就错。

醒后徒有衣上一片狼藉。

一股无名之躁油然而生。

甚而醒了许久之后,他都能清楚记得里面的每个细节,包括那人的动作和长相。

正是昨日在船上拉他衣服的女子。

陆迢觉得自己疯了。

他不仅在梦里被人冒犯,那人还是一个花楼女子。

以至于他计较到现在,有气也不知从何处出。

分明无所思,何来有所梦。

大抵是家中人念的太勤,又或是昨日难得歇息,种种外因下,才会梦的如此荒唐。

正是如此。

陆迢成功说服自己。

三日之后,暗卫的密信送了回来。

死者白墨,生员,中富之家,前些年主营丝绸,这几年其兄长做起了胭脂生意。密信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小字,陆迢一行行看过去,注意力落在最后一句。

白墨兄长于今年三月初运一批胭脂去往济州贩卖,归来后复匆匆离家,现今下落不明。

夜深月明,窗外有乌鸦飞过,凄怪地叫上两声,扑腾进了树影当中。

陆迢将那纸折成小块,放进了灯油快要燃尽的烛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