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一笑,道:“无妨。我们打闹惯了,私底下不必多礼。”
裘心娴的父亲裘伯恩,是兴安公主的嫡长子,虽然家里的一切事宜都还是兴安公主说的算,但公主毕竟年纪越来越大,也有逐渐交权的趋势。
裘伯恩又是一礼:“多谢王妃宽厚。”
宗政禹在一旁,冷不丁说了句:“邢卿,开始审案。”
一副不想与裘家人多谈的样子。
希飏看他一眼,明白他这是给裘家下马威来着。
裘家想要中立,出发点没有什么问题,宗政禹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不可能因为他们不站自己的队,就将裘家当成敌人。
可她希飏是为了救裘心娴,才被困卫家庄子而差点遇难,这件事裘家承了恩情,却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不厚道了!
他们不给希飏脸,便是在打宗政禹的脸,宗政禹怎么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裘驸马本名裘明智,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是尚公主。
虽说用自己一辈子的仕途,换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对他而言,仕途难走,赘婿却好当得很。
并且,裘家也从小门小户的清贵之家,走到了皇亲国戚的地位,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公主府一切都是兴安公主做主,裘明智与长子裘伯恩,不过都是听她的话来做事的罢了。
裘伯恩自然不想得罪摄政王,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长子裘鹏,也让裘心娴离开旁听席,去了一旁等待审理。
纪秀秀被押着跪在堂上,邢远山开始走流程。
大理寺办案,在这种证据充足的案子上,不会有冗长的流程,毕竟摄政王在这里坐镇,不敢浪费他的时间是一回事,没人敢造次也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