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确认过,希飏是安全了,但分别三四日了,再见面就是差点失去的惊惧,之后也没有单独说多少话。
以至于他进宫后,只要空闲下来就会惦念:她可好?她身子真不碍事儿么?她老是遭遇各种各样的危机,怎么才能护好她?
诸如此类,导致他昨夜后半夜突然惊醒便再也无法入睡。
早朝后,他照例去小皇帝那边。
比起以前总是督促功课,教导为君之道,今日他换了方式。
“皇叔,科举三甲朕有想法了,状元唐宇、榜眼方秋生、探花卫乔。你看如何?”
宗政询的说法比较委婉,身为皇帝还要小心翼翼地询问摄政王的意思。
不想,宗政禹直接答应了:“那便按皇上的意思拟旨。”
宗政询一愣,有点茫然:“是朕的想法与皇叔不谋而合,还是皇叔不看重这点事?”
“的确是小事。”宗政禹语气轻淡,道:“三年一科考,倘使这些拔尖之人,不能成为栋梁之材,即便钦点了状元,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他的态度虽然显得很冷漠,但宗政询偏头思索片刻后,竟是领悟到了:“多谢皇叔教诲,皇叔所言甚是!反倒是朕,太过小家子气了。”
他是皇帝,年纪也还小,倘使不出意外他这个皇帝当上三十年、五十年都有可能,他会经历无数次科考。
对那些学子来说,梦寐以求一个机会,可对他这个皇帝来说,却本该是他赐下的荣耀!
难怪,皇叔对谁是状元谁是探花,一点儿也不在意!
宗政禹又道:“皇上想要多提携卫家人,也无不可。但,须得擦亮眼睛,莫要引庸才到圣前,来日办事不力吃亏的还是皇上自个儿。”
“皇叔教导得是。”宗政询想通了后,眼前便是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