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但他说来探望希丞相,她是不信的。
坐着的时候,她的脚露出来,缠着白色的绷带,绣鞋自然是穿不进去了。
宗政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只脚,说话那叫一个难听:“包得跟粽子似的,丑死了!连路都不能走,你还能干什么?”
“只要还有脑子,就没什么可怕的!”希飏被人身攻击,抬头对上他那深潭一样的寒眸。
看到那虎目中的阴沉怒意,她挑了挑眉,唇角绽放出一朵笑花,道:“怎么感觉摄政王在心疼我?”
她嘿嘿一笑,道:“宗政禹,你心疼我就直说啊,不丢人!”
宗政禹气息一窒,话语更加阴沉:“谁心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不等希飏开口,他又道:“一个不懂事东西,打死就好了,值得你伤了自个儿?”
希飏一顿。
说得轻巧,你堂堂摄政王当然说打死就打死。可我能么?
反是,她好像听出来一点儿意味,诧异地看向他:“宗政禹,你真的心疼我啊?”
刚才她是故意调侃才那么说的,可现在……
隐隐似有一种感觉:他说话的确是站她角度说的,而他真对希芸谋害她这件事有怒意!
“胡说八道!”
嘴里这么说,但他的目光依旧在她脚上,好似盯着那雪白的纱布就能看到伤势如何似的。
嘴上是满满的嫌弃,不耐烦地道:“这么大的眼睛长来干什么的?是个人都能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