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就当王承柱疑惑地挠头抓耳时,旅长已经从台上下来了。
丁伟一瞧,当即让众人闭嘴不要再说了,然而,旅长是谁,都说戴眼镜的有文化,脑子转的快,陈更一看几个老小子脸色不对,就知道有事儿瞒着他。
“怎么回事,丁团长!”旅长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丁伟。
旅长这话虽然没啥,可旅长终归是旅长,这句话就相当于在质问丁伟,丁伟作为下级就得回答。
可丁伟也是贼得很,他眼珠子一转,当即辩解道“旅长,没什么,我在夸奖柱子呢。”
旅长登时就道“扯淡!当我眼睛瞎么?我一看你们的眼神就知道有事瞒着我,快说,赶紧的。”
旅长眼睛可是雪亮啊,他见丁伟有点支支吾吾,当即就追问旁边的二营长,“说,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那营长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还下意识地看向丁伟,登时就被陈更瞪了一眼“说啊,看他干什么。”
那营长被吓得一哆嗦,只得如实回答“报告旅长,刚才有通讯员报告,说一台车床出现在阳县。”
“车床?什么车床!”旅长一听这名词,顿时眼前一亮,开什么玩笑,他一旅之长,哪会不知道什么是车床?
“唉!”
丁伟一见旅长脸色不对,得了,他知道瞒不住了,没办法啊,只能将新一团偷运车床的事儿讲了出来。
陈更一听竟是这么一回事,他是忍不住地打量众人,还道“你们新一团要车床干什么,既然去到人家修械厂了,搞点装备回来它不香吗?老实讲,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要是敢说半句假话,让我查出什么事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丁伟一听,又是叹了一口气,得了,本以为瞒着旅长还好一些,现在旅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隐瞒下去,那就是知情不报,违反纪律了。
当下,丁伟无奈地给了那个营长一个眼神,眼神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事儿让营长去说,丁伟感觉自己说出来,心会更痛。
二营长见状,只能将新一团要制造炮弹的事儿说了出来。
“嘿!”
旅长一听完,整个人都一哆嗦,他先是看了看丁伟,又看了看王承柱等人,忽然竟爽朗地大笑了起来,还夸赞道“可以啊!你们新一团都会自力更生了,嗯,很好!很好!看来王承柱同志留在你们新一团,是很值得庆幸的事儿!”
旅长说完,眼神又打量了一下王承柱,又道“王承柱同志,你真是奇事一件又一件啊,好好搞,搞起来!”
王承柱忙地点头,不知为什么,他感觉旅长这话中有话!
旅长说完,随之扭头看向丁伟,就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是!”
丁伟一听,顿时脸就黑了下来,得了,他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发生。
无奈,丁伟只能闭了闭眼,咬着牙跟着旅长到旁边别处说悄悄话。
旅长和丁伟一走,几个营连长忽然就叹起气来,王承柱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在叹气什么劲儿,就问道“几位领导,你们叹气干啥,旅长刚才不是笑哈哈呢,估计事儿的严重性不大吧?”
“大你个球球哟,我的柱子兄弟啊,你还不知道旅长的性子吧,旅长这是看上咱们的车床咯。”一个带着川音的连长忍不住地嗔怪了一声。
“啥?看上咱们的车床了!”
听到这话,王承柱都惊呆了,很快,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日了,日了,真是日了!旅长这是趁火打劫啊!这旅长的性格咋就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