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娬站在门前一时没走,突然又“啊哟”一声,唏嘘道:“我脚崴了!”
夏氏在里面一听,连忙起身就跑来开门,边急声道:“怎么样,崴得严不严重?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以为还是以前啊,现在肚子里有孩子,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孟娬好生生地在门口站着呢。
夏氏愣一愣,气得跺脚,各种情绪一涌上来,下一刻再也兜不住,在孟娬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顿时哭啕出声,伸手捂着嘴囫囵道:“连你也欺负娘是吧……”
孟娬搀扶着她进屋去坐着,道:“我怎么舍得欺负娘呢。憋着怎么行,哭吧,全哭出来就好了。”
夏氏闻言,搂过孟娬,抱着她哭得更凶。
孟娬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宽慰着。
夏氏边哭边道:“我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传来他的消息……
“他要是一直杳无音信下去,我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诚如孟娬所说,她们娘儿俩最需要孟云霄的时候,见不到他的影儿,他走得干干净净,连封信都没往家里寄。
现如今娘儿俩不需要他也能把日子过得好了,偏偏他却又有音信了。
夏氏心里兜着天大的委屈。
夏氏哭得声音嘶哑,喃喃道:“阿娬,那是你爹……”
她不能做到像孟娬这样坚决,那人是她的丈夫,他们育有一个女儿,即使曾经再痛苦艰难,夏氏也始终对他抱有过念想。
孟娬低低道:“可是他从没管过我们,他哪里配做爹,哪里配做丈夫。娘不要他也罢。”
话虽这么说,可是孟娬何其了解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