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好了,孟娬吃了两碗,那寡淡的味道反而让她心头顺畅一些。
崇仪甚少做伺候人的活儿,不过她也做得十分殷勤,就是看起来笨手笨脚的。
旭沉芳将烟儿从宅子里带了过来,专程照顾孟娬的起居。烟儿以往是侍奉惯了凤梧的,又与孟娬熟悉,自是尽心尽力。
只是孟娬现在一闻荤腥就犯呕,烟儿往她的膳食里多多少少加了些养胎的,她通常吃一口就会吐两口。
夏氏为此感到十分忧愁,道:“我怀你那会儿也是这样的,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生下来的孩子会很瘦弱不说,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旭沉芳每日都会过来,不管忙到多晚。有时候他过来时已经夜深了,家里也用过晚饭了。
后来夏氏到了饭点,不见他来时,总会给他在锅里温着饭菜。
这夜,旭沉芳匆匆到家门。
春深时节,他衣袂翩翩,身形修长如玉,所至之处,隐约掠起一道浮蕊暗幽。
旭沉芳来一问,听烟儿说今日的补汤还在炉子上熬着,孟娬没吃多少东西,晚间还呕了一回。
旭沉芳进房时,看见孟娬正有崇仪陪着,两人一会儿挑灯看剑,一会儿孟娬又凑过来指导崇仪绣花,其乐融融。
夏氏自从知道孟娬怀孕以后,就开始停不下来地给小娃娃做衣裳了。
崇仪看见夏氏绣的肚兜儿十分喜庆可爱,自己也想往那肚兜儿上绣只老虎,将来给娃娃穿。
于是孟娬就从旁看,崇仪就一阵瞎忙活。
旭沉芳凑过来看一眼,崇仪绣出来的成果无疑是的惨不忍睹,便啧啧道:“往后孩子要是敢穿这件肚兜儿出门,还不得被他的小伙伴笑死。”
崇仪回头怒道:“谁敢笑,把他打哭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