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给它做的玩具。只是之前一直没能用得上。”他说的这个“它”,毫无疑问指的是院里正蹲着打盹儿的母鸡。
殷珩把蛇拿过来,往院子里一抛,母鸡一双眼儿顿时一瞪,看见花花绿绿的东西,紧接着就炸毛了,扑过去用力地啄啊啄。等把里面的布料都啄出来了,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围着转圈圈。
旭沉芳懒得看这无聊的戏码,不长骨头似的作势又要躺回去。孟娬见状,赶紧把他推进屋里。
适逢夏氏睡醒了下午觉,孟娬便打开她的屋门,一边与她聊天,一边在屋檐下煎药。
只不过药得煎两份,一份给夏氏,一份给旭沉芳。
傍晚的时候,旭沉芳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爬起来去盥洗室把自己好好冲洗了一遍,又瘫在躺椅上,赏着天边的云霞。
彼时孟娬和殷珩在厨房里,晚饭由她来做,殷珩坐在灶前不紧不慢地添柴火。
等做好了晚饭,孟娬出来摆饭桌,夏氏能下床了便不要她把饭菜端进房,自己出来吃。而旭沉芳则恹恹没有胃口的样子。
旭沉芳在孟娬的另一边坐下,问:“阿娬表妹,你帮我闻闻,我身上还有死老鼠味吗?”
夏氏疑惑道:“什么死老鼠?”
殷珩不着痕迹地把孟娬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道:“今日他在田间遇到的。”
孟娬瞅了瞅旭沉芳,道:“你怕不是被死老鼠给恶心病了吧?”
“谁说不是呢,”旭沉芳煞有介事,“你闻闻么。”
不等孟娬主动闻一下,随着他举止间,便有一道幽淡的麝兰香气钻进她的鼻子里。
孟娬不禁翻了个白眼,道:“你身上香香的,你是我们几个当中最香的!”
一顿晚饭在吵吵闹闹中结束,大概这次旭沉芳真是被恶心坏了,只吃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