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蒹葭面容严肃地掐着孟絮絮的肩膀,在房里低低地问:“你把毒投进井里了?”
孟絮絮脸色煞白地猛摇头,“没有……我没有……”
孟蒹葭问:“那井里为什么会有毒!”
孟絮絮惊惶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抓住孟蒹葭又问,“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到我头上来?姐姐,我没往井里投毒过!”
孟蒹葭脸色也有点发白,勉力劝道:“先不要慌。那老鼠药溶在水里无色无味,谁能查到。”
可乡里这么多人,总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乡下人又不会自己制毒,那毒药一定是从哪里买来的。有时候乡下用得上某些毒药,只不过不是用来毒人的,而是用来毒鼠啊,毒偷鸡的黄鼠狼啊之类的。
正好这附近临乡里,正好有人是卖这种药的。
为了防止有人用这些毒鼠虫的药来害人,乡民们向其买药时,都会记录在册。
那人干这行十几年了,对此颇有经验。乡长便着人去把卖药人请来,把舀来的井水给他验验,再形容了一下乡民们的症状,卖药人只淡淡看了一眼清澈透亮的井水,便道:“多半就是毒鼠药了。”
乡民问:“贺老幺,你怎么看出来是毒鼠药的?”
卖药人道:“其他药种多少都是带点颜色和气味的。如果是其他的毒药,就算被井水稀释到看不出也闻不出,那毒性对人也就没有多大影响了。我卖的药种里,就这毒鼠药最毒,且还无色无味。有时候有人想用毒鼠药做坏事,自觉聪明,可偏偏是最显眼的。”
出了这事,乡民们要追查,卖药人当然愿意配合。
于是将自己的册子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穗乡里近来找他购买老鼠药的有哪些人。
卖药人也不怕前来买药的人虚报名字,因为他常在十里八乡行走,记性非常好,对大多数乡民都认识。要是遇到不认识的人来找他买药,他也不会卖,除非那人找一个他认识的乡民做担保才行。
结果这一查得知,近来在卖药人手上买过毒鼠药的穗乡乡民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