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十余丈,地上隐隐可见血污,孟娬拨开地上的高粱叶,然后便有一个浑身染血的人躺在那里。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
他动一下都很艰难,像个血人,唯有那双眼珠子可以轻轻地挪动,抬了抬眼帘把孟娬看着。
孟娬与他对视片刻,然后默默地把高粱叶拨了回来把他盖住,就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居然转身又走了。
身后传来两声闷咳,殷珩道:“你明明都看见了。”
孟娬道:“我没看见。”
“我要死了。”
孟娬:“关我什么事。”
殷珩默了默,道:“你不用看看我长什么样子吗?”
孟娬闻言,停下脚。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真是成功地引起了孟娬的兴趣……毕竟她的人生信条是——看人先看脸。
殷珩又补充:“说不定长得还不错。”
她转过身来,重新打量绿叶下的这个血人,他面上也沾了血污,丝毫与美感沾不上边儿。
孟娬便问:“你哪儿来的自信?”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有点好奇。
殷珩步步诱她道:“你可以亲自过来验证。”
她收拾王喜顺时,他一直躺在这里旁听。孟娬几句话离不开美丑,约莫是个注重皮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