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这里。
梁仲云呼吸一紧,扭过头也不再看谢明望。
谢明望也没怎么在意他,只是低头盯紧自己的考篮,忽而又想起早晨他赶来贡院时,突然出现的沈柒。
她穿着红色的袄裙,如玉如瓷的手指捧着一杯热茶,满脸轻松打趣的祝福着自己。
这考篮,也是她准备的。
他看过了,笔墨都是上等的佳品,食物都还冒着热气儿,炭更是足到不能再足。
她对自己真好~
谢明望乐滋滋的想着,脸上的笑也不禁甜蜜起来,在一群被冷风冻的瑟瑟发抖的学子中,显的特别奇怪。
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考四书五经、策问诗词。
学子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狭窄的单人间里,连腿都伸不直,借助炭火那点温热,慎而重之的答着考题。
隔天,外面降了一场大雪,贡院里越发冷了。
就在时不时响起的“阿嚏”声中,每个学子突然都领到了一床棉被,温热的棉被一裹上,学子们就恨不得当场给皇帝供上一块长生牌。
于是今年会试里,夸皇帝的诗文格外的多。
但他们不知道,其实皇帝压根没考虑到这一点,叫人发完被子后,他笑着虚点了点沈柒,“你呀,是生怕把谢明望冷着了。父皇出这么大笔钱,也不见你心疼。”
“儿臣自然心疼,儿臣这就把东珠送给父皇。”
皇帝抬手轻敲了敲她脑袋,“朕还缺你那点东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