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话,沈柒在沈太傅不舍的目光里,又低调的回到尚书府,直奔明堂居。
顾清还躺在床上没醒。
沈柒坐在床边,撩起裤腿一瞧,膝盖和手臂红一处青一处,还在发疼。
原主这细皮嫩肉,真是一点都经不起折腾。
沈柒心里嫌弃着,用指尖挑起药膏往伤处涂。
“呵~这天底下竟还有人敢罚沈尚书。”
顾清用左臂撑着身子看沈柒,神色讥讽,眼底微不可查的滑过一丝暗芒。
瞧膝盖青的,不在石板上跪个三两时辰不会成这般模样。
但沈柒最得皇帝信重爱护,满朝文武谁都越不过她这位吏部尚书,除了皇帝谁还有本事能把她罚成这样。
皇帝为何突然要罚沈柒?
顾清思索着,稍稍一动,沈柒便居高临下的看到他被纱布裹住的胸膛。
许是伤口裂开,白洁的纱布上正向外浸染着些许血色。
沈柒用沾了药膏的指尖,轻挑起顾清消瘦的下颌,“顾将军似乎还没弄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顾清嗤笑着撇过头,“要杀就杀。”
他从前没少针对沈柒,积怨已深,现在落到沈柒手里为奴,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君不见以往那些在朝堂上和沈柒唱反调的,不是被发配边疆就是抄家灭族,就连先帝留给新帝的辅政大臣,都能被她流放岭南。
这些都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