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和准备从墨黑色的衣服上剪下一角，在一旁的卢凌风急忙阻止：“你这是做什么？证物要完好无损，不能轻易损坏。”

李惟和继续剪：“此证物的重点不是衣服，而是墨香味。”

卢凌风恍然：“你是想拿给崔小娘子分辨一下？”

李惟和点头：“虽说不一定会有收获，但总要试一试。并且，我还想带费鸡师再去拜访一次钟伯期。”

卢凌风道：“好，他是否真的身患绝症，确实需要确认。”

司马府。

费鸡师在偏厅打盹。

崔嘉柔在一旁专心地看书。

这几日，费鸡师找来了许多基础的医书给她学习，令她目不暇接，片刻也不敢懈怠。

别看鸡师公平日里嘻嘻哈哈，但一教起人来，就变得无比严肃，虽不至于破口大骂，但板起脸来训斥也是常有的。

这让她想起儿时教她念《女诫》老先生，动不动就就用戒尺打手心。

相比之下，鸡师公简直就是个慈祥的老丈。

想着想着，门外忽然有了动静，她转头过去看，是李惟和。

费鸡师也醒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没跟着苏无名去看宝贝？喜君姑娘都去了。”

李惟和走近两步，神神秘秘地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费鸡师撇了撇嘴：“又是查案？”

“没错。”他走到崔嘉柔身旁，将那块衣角递给了她。

崔嘉柔心领神会，嗅了嗅：“是松烟墨……但是，多了一种草药的味道，奴从来没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