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堂是南州最大的医馆。
费鸡师在此地已冒充坐堂郎中好几天了,一直没被人发现。
他带着崔嘉柔穿过人群,径直来到大堂最里侧。
抓药的伙计已经与他相熟,见他来了,恭敬地招呼着:“费大夫,甲字五号房,有位病人等您很久了。”
费鸡师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他在司马府和崔嘉柔闲聊时,谈起南州当地的疾病,觉得很投机,似乎这姑娘对医术颇有见地,于是决定带她来妙春堂,见识几个真实的病例。
其实崔嘉柔不懂医术,之所以让费鸡师觉得投机,是因为她看书时十分认真,对书中的观点记得很清楚,谈话间总能恰当地附和。
她实话实说,想推辞,但没拗过这固执的老头。
费鸡师来到坐诊的小房间里。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等着:“费大夫,您终于来了,我听邻居说您能治好咳病?”
费鸡师点点头,让他坐下,伸出手诊脉。
崔嘉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觉得十分有趣。
经过复杂的望闻问切之后,费鸡师确认,此人患的正是《南州病况集览》里记载的那种咳嗽病,于是准备开方子。
他左顾右盼:“昨天帮我写方子的那个伙计呢?”
隔间外有人答道:“他去前面抓药了,费大夫,你自己写吧。”
崔嘉柔道:“奴来帮您写吧。”
费鸡师想了想:“也行,我念慢一点。南沙参六钱,麦冬四钱五分,紫菀四钱五分……”
写完后,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不错,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