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杳霭流玉,曦晖朗曜。
金色日光穿过缭绕的薄雾,落在男人推窗的手骨上。
雾散了,阳光暖融融的,稍微抵消了些化雪的寒意。
衣摆浮动间,嫉妒从后厨走出,去了懒惰睡的小屋。
昨晚懒惰是和菩然睡一块的,但谁是草谁是宝还不是一眼明了么。
他关门退出去不过是打了盆热水来,给懒惰拍醒叫走后,又给师妹擦擦脸,帮人脱了鞋袜摆成竖条,正儿八经的在床上盖紧小被子好好睡。
昨晚对不起兄弟,所以今早他第一个去喊兄弟吃早饭。
“起来吃完再睡?”
“!”
懒惰立刻睁开还氤氲困倦水汽的眼睛,是真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所以才愿意乖乖从床上爬起来去吃饭。
结果到厨房一看,嘿,啥也没有。
桌面空荡荡,锅里还煮着东西,他鼻翼翕动:“我怎么没闻到任何食物的味道?”
嫉妒微微一笑:“水还没开,饺子不能下。”
你先忍耐一下。
现在一锅白水,你能闻到饭菜的香味那才是怪了。
懒惰:“……”
那你现在把我叫起来是为了什么!
他坐在桌边,萎靡颓废到快要碎掉了,脸一下砸在桌面,“咚”的一声脆响,绝望又无助,像是没电关了机,又闭上眼睛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