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马车在定远侯府停下,谢婉宁拿起一早准备好的帷帽戴在头顶。
四面八方几个暗卫汇聚府前,朝褚阶点了点头,褚阶低声:“四周安全。”
修长玉指撩开车帘,几缕银发随他弯腰的动作从身后倾泻到胸前,傲慢下车,后面跟着瞪的眼睛干涩冒着血丝的琉因,最后头戴帷帽的少女努力镇定的跟在尾端。
府内空荡,下人早被遣去休息,曲折廊径被垂挂的暖黄灯笼照亮,似一条火蛇蜿蜒向前。
傲慢推门而入:“备茶。”
褚阶即刻调头离开。
三人进屋,琉因一肚子怨气往那一坐:“什么时候安排我进宫?”
又来了。
这一路上他问了不下百遍。
简直就是复读机,嘴里除了这句话就没有别的词。
傲慢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她有自己的贴身丫鬟。”
还显得拘谨的谢婉宁赶忙补充:“公子无需担心,春桃心细又灵巧,自会服侍好姑娘。”
琉因哼唧:“我就不心细了吗?我就不手巧了吗?她春桃能做的我也都能做!”
“咱们就不能再演场戏,春桃失足磕到脑袋失忆,我去顶替!”
傲慢斜睨向这个蠢蛋:“这法子一次已经是棋行险招,你还想来第二次?”
琉因赌气的双臂环胸“哼”了一声。
不听不听,反正你赶快找个法子把我弄进去,不然我擅自行动你也别来管我。
“更何况她与公主身高相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