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
这是进到这个别墅后,周庚礼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也是站在浴室里,热水淋在身上,李佩央才想起来,她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所以,她真得要和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做这种事吗?太荒谬了。
全身被浇透,将及腰的长发紧贴着美好的身/体曲线,水流顺着发丝滴滴答答。
拖延了好一会儿后,李佩央抬手想关掉花洒。不行。她还是觉得不行。她不能这样。应该还可以商量——
就在她退堂鼓打得最响亮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唔!”她下意识的尖叫被完全封住。
“嘘——”微凉的嘴唇贴上她耳朵,仿佛早就预知她的反应,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太吵。”
听见他的声音,李佩央闭了闭眼,咬紧了嘴唇。但她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是紧张还是害怕,她也不知道。
她只感觉到,他的胸膛渐渐贴上了她的背,手臂环住她,将她揽进怀里...
“你很冷?”周庚礼看她只打开了一个开关。他抬手把浴室所有的花洒都打开,然后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李佩央很确信,那晚她哭了。
可头顶的花洒喷出的水流太大,她的眼泪和痛楚刚冒出来,就在瞬间被暴烈的水流冲散。
她死咬着下唇,确实全程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
那晚周庚礼睡得很好,一是旺盛的精力得到了释放,二是枕边忽然多了某种香气。他总是不自觉地往“香气”边上蹭。
直到清晨,香气散开。他悠悠转醒,竟然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