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却是做漠不关心的模样,寻到了一个好位置,打算坐下。
凌云芳在她一旁笑道,“听闻今夜太子别院中有火树银花呢!”
“哦?那是什么?”
凌云芳解释,“这火树银花是东海国进贡来的稀罕物,平日里可是一般见不着的。”
慕容玉楼若有所思的颔首,这火树银花其实她早已经见过,不过是些硫磺火药罢了,那味道也是极难闻得很,不过她还是微笑着回应着凌云芳的一举一动。
匆忙的脚步声从不远处走来,慕容玉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二娘!你来太子别宴,为何不去叫我!害得我等了你许久,若不是母亲去找我,我可就出不来了!”慕容玉书十分气恼得瞪了一眼一旁的凌云芳,随即居高临下得质问。
站在慕容玉楼身边的谷霜家自家娘子没有搭理的意思,便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慕容玉楼接过茶水,在唇间抿了抿,茶香仿佛是瞬间绽放的花朵一般,四处飘散,在她的唇齿间久久不散。
她润了润喉,道,“既然来了,便一同坐下吧,凌娘子说,一会儿有火树银花可以瞧。”
慕容玉书嘴角上扬,“你还未回答我!”
慕容玉楼耸耸肩,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好,我姑且问你,是你先到的还是我先到的?将这个问题弄明白了,你便知晓到底是谁在等谁了。”
慕容玉书一愣,自然是她自己先到的,既是如此,定然是余氏故意那般说的。
随机她哭丧着脸,“好,是我错了。”
慕容玉楼柔声一笑,“晚宴还有很久才开始呢,莫要被自己气饱了,不然一会儿可就吃不下了。”
她这么一说,惹得围着的几个侍婢和凌云芳都笑了起来,慕容玉书本想再气一气,但想着慕容玉楼方才的话,竟硬生生得将张口的脾气咽了下去,娘亲说过,凡事要忍才行。
“哟,我还以为是谁在这儿摆了个说书摊子呢,原来是慕容家的二娘啊,还真是失敬了。”这是余六娘的声音。
自那日起,余六娘便被关在家中面壁,听闻她几次三番想要逃出来,都被关了进去,更有甚者传出自戕的消息,倒是给京都的百姓们又增加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