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处的主殿。
长桌上的茶水未曾动过。
三大宗门的宗主均坐于此。
气氛凝重,良久——
“这次的秘境开启本就叫人措手不及。”归渺宗主道,“老沈,但这事儿你家弟子也忒不厚道了。”
揽州阁主一个头两个大:“真是对不住,我实在是没想到颜湘这丫头能捅这么大的篓子。”
他欲言又止,顿了顿才说:“我已差人去医仙谷了。”
言罢,他身后的青年弟子便拉着垂着脑袋的女子一同跪在自家宗主身前——
“师父,是徒儿之过。”青年一袭白袍,更衬得面目清俊。
揽州阁主长叹一声,看了看他:“序尘,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他话还没说完。
“怪他干嘛?可不是和他没关系,又不是他动的手。”莫惊春愤愤不平地嘀咕道。
沈琳琅怪笑一声:“还不是你们家师妹动的手,冤有头债有主!难不成光叫大的给小的背锅?”
“就是就是!”
沈琳琅刚从秘境出来,就被传到了这里,原本就在万窟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算是勉强应劫成功。
此时拖着伤倒也没什么,总归伤痛对刀修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但一进大殿便听闻师弟重伤的噩耗。
三人自小一同长大,亲如一家,此时哪能忍得住火气。
玄清门主听着自己弟子颇为不敬长辈的话,却也一言不发,琳琅说的何尝又不是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