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喇嘛在藏地身份特殊很受尊敬,也只有内陆来的游客才能肆无忌惮评论成神经病。
其中大多数看热闹的游客深受唯物主义教育,觉得可能是疑似精神病症状,还有一小部分,则觉得是中邪,或许在进行什么驱魔仪式。
阮棠没看到过程,只听见大家议论纷纷,闻玺听着并没有什么表示。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叫声,然后是乒铃乓啷一阵响,联想到大家说喇嘛带着一根棍子,可能是砸了什么东西。看热闹的游客很快一个个关门,没人想下去看情况。
“要不要去看看?”阮棠问闻玺。
闻玺说:“不用管。”
重新回到房间里,阮棠倒了杯水喝,正打算脱外套继续睡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让人精神为止一紧。
闻玺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是次仁,他的表情很奇怪,有点紧张又有点急促,“闻先生,我都有点事想找你。”
这个导游一路都很尽心尽责,凌晨到古格王朝遗址来接人也没废话。闻玺让他进来。
次仁进到房间里,看见阮棠坐在床边,点了点头,没有废话,很快进入正题,“闻先生,刚才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一点,你知道情况?”闻玺说。
次仁点头,“那位喇嘛现在就在我和弟弟的房间里。”
阮棠意外地看着他,放下杯子。
次仁继续说:“我们就住楼下,刚才被吵醒,就看到有喇嘛在走廊里砸东西,我弟弟冲上去拦,我看他一个挡不住,就喊了其他房间几个导游一起把喇嘛按住,现在人就在我们房间。我觉得他可能是中邪了,希望闻先生能去看一下。”说着他对闻玺行了个礼。
闻玺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中邪,不是生病?”
次仁说:“刚才他力大无比,我们四、五个人才把他控制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和弟弟都认识他。”
阮棠听到这里,惊奇,“认识他?”
“对,”次仁说,“是在十几年前巴荣寺,那时他是扎西,有事也作为药师给大家看看病。”说到这里,他还简短的和阮棠闻玺介绍了一下寺庙里的称呼区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称为喇嘛,初入的一般被叫“扎巴”,有了一定修为,则叫“扎西”,经过考核才能叫喇嘛,至于更高级别,还有活佛和仁波切。
“我弟弟曾经喝了不干净的水,身上长了很可怕的脓包,还多亏了那位喇嘛做药师的时候给他治好,所以刚才认出是他,我弟弟就不顾危险上去制止。”
次仁把其中的缘由说的很清楚,“他的性格很温和,不会拿着金刚杵乱打,而且我跟弟弟和他说话,他听不进去,状态很不正常。”
说完他又对闻玺行礼。
在他眼里,既然闻玺和阮棠能追着邪魔千里迢迢来到藏区,肯定有对邪魔的特殊手段。眼下整个酒店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所以就找到了闻玺这里。
闻玺说:“先去看看。”
次仁很高兴,马上带着闻玺和阮棠到楼下。
次仁兄弟的房间和上面基本布置相同,一个喇嘛被捆在椅子上,他瞪直着眼,眼白布满了红血丝,身上穿的衣服很脏,黑的发亮。
次仁弟弟坐在旁边,闭目念经,年轻的脸上已经有点庄严的感觉。
阮棠跟着闻玺进门的时候,喇嘛突然又是一声大喊,次仁赶紧把门关上。
“他说什么?”闻玺问。
次仁翻译,“他说都是假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当然没人知道意思。闻玺也不在意,走到喇嘛面前。被捆住手脚对人并没有反应的喇嘛,头往一侧歪了歪,从喉咙里发出怒吼。
闻玺一手按住他的脸,一手拨开他的眼皮,动作十分粗暴。
次仁和他弟弟紧张地看着。
阮棠看见,喇嘛的下眼皮有一条深红色的线,出现居中位置,一直连到眼球,十分异常。闻玺翻了他两个眼,都是同样情况。
喇嘛受到冒犯,嘴里不断发出类似野兽的叫声,还张嘴做出咬的动作,可惜对闻玺没有造成半点影响。
闻玺放开手,次仁马上问:“闻先生,他是怎么了?”
第458章
闻玺说:“应该是冲撞到什么,被怨气缠上了。”
“怨气?”次仁的汉语很流利,但对这个词还是很陌生,“不是妖魔吗?”
阮棠一听身后又有嘀哩咕噜的声音,回头一看,次仁弟弟又开始念经。
“死去的魂没有消散,凝结形成能量,就是怨气。”闻玺简略的解释一句。
次仁弟弟这时候睁开眼,说了句藏语。
次仁说:“我弟弟说,希望您能救救他。”
阮棠看了一眼喇嘛,他的瞳孔黑的发亮,里面却好像野兽般只有攻击的欲望,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问闻玺,“还能救吗?”
闻玺很淡地笑了一下,“发现的早,还来得及。”说着,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喇嘛的胸口。拼命挣扎扭动的喇嘛顿时被定住身,只有眼珠子能转动。
次仁和他弟弟两人完全看呆了,次仁也开始双手合什,跟着弟弟一起开始嘀嘀咕咕。
闻玺转头对两人说:“你们出去等。”
次仁点头,看他表情也不想看这种驱邪的现场,拉着弟弟出了门。
闻玺招手让阮棠过去,掀开喇嘛的眼皮,进行了一次现场教学,“看他眼下的红线,还没连接瞳孔,如果瞳孔被染红,人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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