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初的眸光又变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随后他似是极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很在意夫人的想法?”
“那是自然。”我努力忽略帝初眸中那好似在诉说什么的眼神,说的理所当然,“您是未央的主子,夫人是您的夫人,夫妻本是一体,那夫人自然也是未央的主子,若是因为主子照看未央的行为惹得夫人不高兴,那夫人也有权力处置未央。未央如今最看重的便是自己这条命,好好的活着,才能再想其他,您说是不是?”
“给你置办衣物首饰,是为了让你完美的演绎沈漾。”帝初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我想多了,“夫人就是知道了,也只会开心,不会有丝毫的不满,你且放心。”
我面上在笑,心底却忍不住的在腹诽。
我才不会开心。
我心中更多的是惶恐。
我不知道帝初到底想要做什么。
尤其是今日的事情,帝初表现的那么大公无私,甚至把证据找出来给了陈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笃定陈大人查不到他的头上,还是他已经把证据换掉了?
不对……
我明明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他不可能手快到避开我的眼睛调换证据。
“在想什么?”帝初突然凑近我,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让我全身的汗毛一瞬间竖了起来。
“没在想什么。”我立刻抬头对上帝初的眸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今日的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未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所以一时间大脑有些恍惚,所以才反应的有点慢,还请主子恕罪。”
帝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这种程度的画面你都没见过?那你之前在地宫里都做什么?”
我的表情又僵了几分,干笑道:“我还不曾见过多少世面,正是因此,才会被送去伺候主子啊。”
“地宫当中,没有沾过血的人活不久。”帝初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