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眉头微皱:“什么忙?先说好,我们可不愿参与你治下的政务。”
“和政务无关,同样是教化之事。”田泽赶忙解释道。
“您和根矩公、彦方公三人都居于辽东书院,实在是大材小用。”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辽东治下各地百姓的民风亟需引导,辽东属国的乌桓百姓更是亟待教化,却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这三位清流的天赋与田畴有些相似,但更侧重于教化之道。
其所到之处,就如同春风拂过大地,周围的士子百姓都会不自觉地被他们的魅力所吸引,向其学习靠拢,道德水平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显著的提高。
他们避祸辽东,对于田泽而言无疑是一笔巨大且珍贵的财富。
此前由于彼此间接触不多,田泽深知这几位的脾气秉性,因此不敢贸然开口。
然而这段时间,经过他坚持不懈的骚扰,已经和这三位渐渐混熟了,这才尝试提出此事。
“教化百姓和胡人?”管宁目光微凝,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不错,仅是教导这些身处书院的士子,能有多大的难度?”
“若是能深入民间,教化百姓甚至是那些异族百姓,让他们知礼仪、懂道德,那才是真正践行圣人之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田泽再度开启了忽悠模式,语气略有些夸张的说道。
“儒家的核心思想,排在最前列的便是仁。孔子有云: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辽东百姓如今虽然摆脱了困苦,但民风民俗方面尚有诸多不足之处。您一向仁而爱民,心怀慈悲,又品德高尚,令人敬仰,如果能够出面教化百姓,必定能扶正人心,拯救世风。”
田泽言辞恳切,语气诚挚,目光中充满了对管宁的期待和信任。
管宁微微动容,心中似有波澜起伏,但却仍然沉默不语,似乎还在内心深处犹豫着。
田泽见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也罢,毕竟此事艰难异常,非常人所能为之,您有所疑虑也是人之常情,能够理解。”
“筚路蓝缕的教化百姓,哪有隐居山中、不问世事来得轻松自在。只可惜辽东无数百姓,却无人指引。连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儒都不愿伸出援手,只怕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