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低俗恶趣味到偏爱的道德闪光点。
但是他不喜欢玩弄人心,人心太脏,他不屑于玩弄。身边的人到底存着什么心,他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即便知道里头藏着几分真心,他也无法感动。
反正那藏在算计利用中,微乎其微的一点真心,真是不值一提。
那些深奥的书看多了,他便觉得厌烦。于是去,但是里的人粗糙得像是一个标签,他大多时候都看不进去。
看到时渺的书的时候,他看进去了。
后来时渺换马甲,他下意识跟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时渺笔下的人物奇怪地变了。
后来遇到傅挽一切变得水到渠成。
半分天命半分偏爱。
他从前也觉得人天生自私,全是靠着道德洗脑约束一二。但是道德这种东西,在许多人面对利益时,简直一文不值。
真心自然敌不过利益。
“怎么会。”傅挽过了最难过的那个点,现在好了些,于是反驳他,“你身边所有人都是你的羁绊。”
谭承之没有说话,他只是地笑了声,“我有些困了。”
傅挽一呆,“你还没安慰完我。”
“躺着继续安慰好不好?”
傅挽点了点头。
他便站起来,将傅挽像是抱小孩一样,抱进了卧室。卧室没有开灯,窗帘仍是拉着,漆黑一片。
傅挽被他放进被窝里,她下意思在被子里蜷起来。
“大概是我有病吧。”谭承之不想和傅挽细谈。
那些回忆里,他总是以一个变态的形象面对傅挽。虽然知道她早就接受了这件事,但是他不想让她继续替他难过。
他冷血,他觉得自己并不难过。
但是傅挽肯定会为此替他心疼。
“你本来就有病啊。”傅挽的脑袋忽然从被窝里冒出来,嗓音有点沙哑,“不过,这话是你说,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对。”
谭承之失笑,却没有否认。
“不过,我觉得你很好就可以了。”傅挽的情绪彻底好了起来,之前极端的想法现在都觉得有些模糊,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想了什么,“这世上,只会容不下穷凶极恶的畜生,但是并不是容不下残缺的人。”
谭承之没有说话。
他在想,他恢复了一部分记忆,时不时快要可以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了。
“是。”
他抱了抱傅挽,“睡会儿吧。”
傅挽也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谭承之在身边的缘故,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甚至都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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