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一生平安。
阙玉忽而便有些下不去手,给他们送宝贝又送雷,就这么杀了,好像有点可惜。
不过极寒主可不是善茬,若真放过他,保不齐他心生怨恨,彼时回头报复,所以……
阙玉体内妖力真元一齐迸发,叫天上百位官越发活灵活现,宛如当真活着一般,周身威压泄出,牢牢锁着极寒主。
“镇压!”
百位官厉喝一声,各自使出自己的拿手本领,齐心协力朝极寒主攻去。
极寒主再度祭混沌大石磨,叫这件至宝发挥出最强的威力,然而并没有用处,就如刚刚没有抵抗住一样,这次也被天上百位官打压,反叫混沌至宝又砸了一下。
阙玉趁他病,他命。
天上百位官又一次降下威,每个人代表一种『色』彩,云上像被彩虹熏染一般,一时间漫天皆是光彩,看着耀眼,实则威力也不一般。
噗!
极寒主硬接了一招,直接被打出人形,捂着胸口倒在砸出深坑的地面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阙玉跟着落下,站在他对面,背百位官壮观且强横。
另一边的玄朱也飞了下来,立在另一面,阙玉一左一右,封锁了极寒主的退路。
极寒主瞧了瞧阙玉,又看了看她,忽而直奔过来,宽大的袖子也涌出一股子绿『色』的光来。
他似乎觉柿子挑软的捏,所以选了玄朱这边。
但是……
玄朱不是软柿子,如果是以前,没进《江山社稷图》那会儿,她化期,确实无法抵抗化巅峰的极寒主。
极寒主不是普通巅峰,他的实力能战半仙,不弱于师父,很难对付。
然而进过《江山社稷图》,五百年的修行,叫她追上阙玉,且一点都不比他弱。
四周蓦地冒出无数根链子来,密密麻麻,不畏剧毒,封锁了极寒主即将逃的方位。
那链子探入剧毒中,准确无误的锁住一个人的身躯。
玄朱用力一扯。
砰!
极寒主的身子被她整个从剧毒中拉了出来,倒在地方。
她刚布下禁制,极寒主嘴角忽而勾一抹邪笑,下一刻他整个身子爆炸,毒气瞬间扩散,朝她袭来。
九生盘再现,将剧毒挡在头,然而那毒厉害无比,竟将九生盘腐蚀。
“是九头蛇邪柳相毒,这厮有它的血脉。”阙玉轻挥长袖,狐火顷刻间附在绿『色』的烟雾上,将其烧灭。
不仅是九生盘上的,连同地面空中的皆费劲除去,因为邪柳相的毒又被称为瘟疫,会害的一片人修士死亡。
祛除百年千年这处恢复还能住人。
所有烟雾解决,原地早没了极寒主的踪迹,他跑了。
玄朱去追,阙玉拦住她,“用不着,他先是损了诛仙阵斩妖台,又没了都天雷,还折了个化身,最少千年出不来祸害人间,千年就是咱们小辈的事了,给咱们小辈留个提升自己的机会。”
为什么极寒地能存在这么久,还没被其他界联手灭绝,因为它有用啊。
追求大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你死我活的事,靠争靠抢,靠无数磨练才能修成正果。
极寒地便是磨练一,没有他们还真不好成仙。
便如今天,若没有极寒主,他们哪来的诛仙阵都天雷。
对送宝贝的人宽容一些,将极寒主这只肥羊留给以的子孙代宰吧。
每个阶段都有相应的对手,子孙代能不能成仙就靠他们了。
极寒地其实是六界刻意留下的历练地,极寒主也是其一。做人不能太自私,一股脑打杀了代就没有磨刀石了。
阙玉将其中缘说玄朱,玄朱点点头打消了念头。
俩人收拾收拾残局,将打斗过的痕迹尽量清除,否则有人路过,修为低的会被留下的剑意通抹杀。
没必的牺牲。
阙玉狐火尽量烧的仔细一些,处理完有的没的,才准备去追海无涯舟。
还没来及出发,海无涯舟自个儿寻了过来,感觉他们一直都没有走,就在附近隐藏着,战斗一结束便奔了过来。
阙玉挺不爱跟他们交流,瞧见他们过来,打个哈欠化为一只狐狸,被玄朱抱在怀,塞进胸前的布包中,还用披风挡着。
本来想睡觉来着,结果大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夸赞玄朱,就没闲过,叽叽喳喳太吵了睡不着。
他撑着下巴,正昏昏欲睡间,忽而听到有人提及他。
“师叔,跟您一并肩作战的那个人是……”
“不会是那只狐狸吧?”
“他不是妖族吗?不可能帮我们吧?”
“他还被咱们押送,对咱们肯定只有恨,没有恩吧,是师叔收服了他吗?”
“话说回来,他的修为居然没有被封……”
“肯定不是他,是师叔别的朋友对不对?”
阙玉念放,清晰的瞧见玄朱摇了摇头,“是他,他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她一语激千层浪。
“居然真的是他,他竟然会帮我们?”
“所以他的修为……”
“在半路上他便冲破了束缚,恢复了修为。”
“那他……怎么没有跑?真的被师叔收服了吗?”
玄朱眉头微微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
不晓阙玉为什么没有跑,他应该走掉的,那是他费尽心机,不惜牺牲身子都干的事。
没离开她也很意。
也许一路行来,她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喜欢日渐递增,阙玉对她也有了些心?
不愿意走了?
他那些趁她智倒退说的话,她都还记,如果是真的话,那阙玉似乎也离不开她了。
玄朱忽而感觉胸前有些异样,阙玉在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她。
耳边有念传音响。
“因为你做小鸡太好吃了。”
玄朱眉梢微挑。
其实他这个身份,想让人给他做小鸡,花样百出轻而易举,只需养几个厨子收几个徒弟便是,所以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他一向口是心非,从来不肯暴『露』自己的心意。
玄朱闭上眼,脑海瞬间浮现俩人一委身泥做蘑菇时的情景。
他说他自卑,胆子小,被伤害怕了,只有很确定很确定才敢暴『露』自己的心意。
那天他说了很多很多,多到她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知道,”玄朱手在披风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你就是因为小鸡太好吃才不愿意跑的。”
阙玉‘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