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太阳初升的时候,阙玉半躺在床,抖着手端玄朱新熬的鸡汤,小鸡是一天前在他睡着的时候买的,可能为了补偿他,一口气要了很多。
玄朱说够他吃一年的,鸭子鸽子也没少买,也是解不了他心中怨气的,阙玉从碗里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瞪在甲板上打坐的人。
玄朱感觉到了,体内真元停下,折身回头看他。
阙玉『裸』『露』的脖颈比次痕迹还多,红红紫紫没有一块好肉,回下巴和薄唇还是好好的,这次也遭了殃。
举腕的动作叫袖滑落,白皙的臂膀亦有不少印记,其实那副藏在厚重衣裳下的白皙躯体几乎没多少地方幸免。
总之他比第一次还惨。
玄朱低下了头,“对不起,昨天和前天是我没有忍住……”
她本来想的好,只要夺了阙玉的身子便满足了,谁知计划赶不变化,不留神便沉『迷』其中。
紫府空间内没有时间流逝,她当时也没注意过了多久,等出来后发现一寸方船上的磨钟走了一圈半,一天是一圈,她足足折腾了阙玉两天一夜。
比那天时间还要久很多,满打满算多了一倍。
她明明保证过的,会小心的对他,很快结束。
玄朱头低到尘埃里,“你骂我吧。”
她真的很禽兽,说话不算话,还阙玉弄成这样,伤的比头回重了不少。
昨天晚是她洗的澡,清理的伤痕,她自然晓得。
玄朱很愧疚,脑袋久久垂着,抬不起来。
她认错态度太好,阙玉没有骂她,只端着鸡汤继续小口抿着。
不敢张大,唇角发肿,中间也被她咬出一块青紫来,一有大动作就疼。阙玉将手臂撑在枕头上,要不然手颤的厉害,拿不稳碗。
他已经喝过一盅,这是第二碗,胃里稍稍暖了暖才搁下汤,不解的问:“你不是玉体莲心吗?昨天和前天到底怎么回事?”
他好几次差点昏过去,又被她折磨醒,整整两天一夜就没停过。
表现的根本不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更像肆意纵容自己的魔。
当她的男人太难了,早知道还不如被关押进镇妖塔下,好歹一条命是保住了,跟她在一起他随时担心自己不留神死掉。
她太可怕了。
比镇邪塔还要叫人畏惧。
难怪尧已尧知那么害怕元莲,元莲也是个恶魔。
玄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出了问题,只要一遇到你——就失控……”
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为他发怒,生气,答应过的结果做不到,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
她往日在宗内都是说一做一,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兑现,可以说一千多年来从未出过失约的情况。
这还是第一次。
她体质也特殊,因为没有心,从前经常被安排看守镇邪塔,里头关押的都是大凶大恶又杀不死的魔头,每日用各种东西蛊『惑』她,她从未动摇过一分,意志坚定。
对于旁人来说难以接受的修炼方式,她为了快速增进修为,也全都尝试过。
祭练紫霄神雷的时候差点被打的神魂俱灭,下重海的时候五脏六腑皆被压碎又重铸,被骂被揍,她都能平静的接受,心里始终不悲不喜没觉得有什么。
为什么独独在阙玉面前情绪反常?
她很清楚那时的各种念头,都十分十分的强烈,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我到底怎么了?”她也想知道。
阙玉很无力,“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玄朱否认了,“没有。”
阙玉不信,“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而且不允许他拒绝,只要他反抗,她用的劲更大,刚有点想挣扎的意思,已经被她摁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