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台前是南鹊低低的叹息,周边是他一张一张的废稿,被一种名为灵感的怪物裹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一圈又一圈,猩红的烟头还未熄灭,他就又点燃下一根。
整个画面有种怪诞诡异之感。
“oh,honey,最近是状态不好吗?要不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进行创作吧,我们不着急。”对方用很含蓄的语言,表达了对南鹊的画作不满意。
目前,南鹊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国外,他在国外的知名度远高于他在国内,他的画作在国外并不缺乏买家。
画画和写歌一样,除了坚实的相关的基础之外,都需要灵感的加持,激情创作下的作品绝不坏。
既然是激情产物,那就很靠运气和时间。
很显然,现在的南鹊是一具干枯的空壳。
被禁锢住的灵魂如何画出自由的呐喊。
南鹊敲击键盘,回以邮件:很抱歉,我会努力调整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该如何调整,南鹊不知道。
当然工作的压力还不足以压垮他,这期间,他也回去见了几次母亲,都是挑在南正康不在的时候,可即便如此,自己的行踪还是被他了如指掌。
“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准备像这样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南正康这样说,两人谈话的时候,他很少正眼看南鹊。
南鹊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在催促他结婚,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成家,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肮脏的过往,是个该死的同性恋。
可不能抹了这个男人的面子,没有人比他自己更重要,甚至比不过一根手指。
南鹊选择的唯有沉默。
不回应不拒绝,就靠装死应付。
他不知道自己回国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否正确,国内有他牵绊,更有他无力反抗的。
但人总是很擅长等待,擅长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