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烟桥是惊醒的,害怕自己睡过头了,事实证明,他也的确睡过头了。
医生已经来过了,南鹊换上了新的点滴。
卓烟桥动了动肩膀,这个长椅睡的他浑身酸痛。
眼眶四周一片暗黑,厚重的黑眼圈。
肉眼可见的憔悴,可是他自己意识不到,正如现在他是否真的清醒。
眼神是混沌的,下一步全靠本能反应。
“医生说,我挂完这瓶水就能出院了。”南鹊说,水已经快见底。
“哦,好,”卓烟桥揉了揉眼,还是看不太清,他这是睡了多久,他声音暗哑,“烧退了吗?”
南鹊觉得这问题奇怪,“夜里就退了,要不你过来看看?”
卓烟桥想都没想就走过去,伸手想摸南鹊的额头,却被南鹊握住,整个人往下拉,坐到了床沿边。
卓烟桥脑子浑浑噩噩,根本没懂。
下一秒,后脑勺受到一股力,不得已往前靠,是南鹊温凉的额头。
“退了吗?”
额头相贴,南鹊的呼吸洒在卓烟桥的脸上,心间一麻。
他的眼睛清澈了不少,但还是懵的。
“好像是退了……”
南鹊松手,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