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博镇很小。教堂里除了神父卡尔·恩德里克和年轻的牧师卡维尔以外,没有其他神职人员。
22年前,恩德里克刚作为修士来到教堂时,教堂里还有三位修女,两位牧师和一位神父。
当时间过得足够久,久到他们要么离世要么退休后,如今已经39岁的恩德里克神父和24岁的卡维尔两人作伴在教堂。
说是作伴,其实神父和卡维尔交流并不多。他有很多事亲力亲为,不让卡维尔来做。卡维尔倒是轻松,但他并不庆幸。
恩德里克神父曾是一位稳重且温柔的前辈,细心传授卡维尔神学的知识,尽管卡维尔在神学院可以学到不少,但总能听神父补充一些学院不会提到的。
自从范伦汀警长来到汤博镇,神父就变成现在这般,总是心不在焉,一副不清醒的样子。
居民们多少都觉得神父有些怪,不愿和他多交流。和对范伦汀警长的恐惧不一样,大家不喜欢神父是因为他看起来很孤僻。
卡维尔知道神父并不是真如这般,他是心有烦事。他知道以前的神父从不会这样,而是从范伦汀警长到来,神父才逐渐变化。
卡维尔很想帮神父分忧,但神父不愿意和他交流这些。他也没办法,出于对神父的尊重,不好多问。
神父心中的烦事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困扰他这么久?和范伦汀警长有关吗?卡维尔有时这样想。
今日,神父又带着不清醒的神态来到教堂。卡维尔早已打扫好教堂,教堂不大,他也勤快,一人便可打扫好。
“神父。”看到神父走进教堂,卡维尔恭敬地喊。神父严肃地点头示意,这是他们两人打招呼的方式。
镇子不大,信教的居民也不多。那些少数信教的居民,也因为这几年神父的异样,不愿和他多接触。
神父和卡维尔两人每天都是在教堂里待着,终日不见有人来教堂。两人早已习惯如此,也难怪神父每周会有两天去托马斯的酒馆喝酒。
卡维尔本人不爱喝酒,每次看到醉醺醺的神父回到教堂,他都上去搀扶好神父坐下,给他煮咖啡。
神父和卡维尔相处,有时会想到往事。如今的卡维尔24岁,他在卡维尔身上能看到一丝自己的影子。
他知道卡维尔是个很善良的年轻人,总觉得卡维尔明明可以去更好的镇子的教堂,却选择在自己老家,有些浪费。
卡维尔则认为自己本就是汤博镇的人,在自己家乡的教堂是应该的,他的父母也支持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