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秦蒙肯定不会告诉贺若弼的。
但是,秦蒙需要贺若弼帮忙,试探钟山防线的动静,以判断萧摩诃具体的心理是怎样的。
论级别,秦蒙与贺若弼同级,论职权,贺若弼可就是拥有毫无争议的指挥权了。
但碍于杨广的帅令,贺若弼对秦蒙要求他不断派兵试探,还是得满足。
忽一日,派出的佯攻部队传回来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钟山任忠所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全数撤回到萧摩诃本部大营,佯攻部队派人到任忠所部侦查,并无陷阱,是真的撤了。
贺若弼听罢吃惊不小,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不觉看向秦蒙,莫非,这一切,都在秦蒙的算计当中?
秦蒙笑笑:“贺若大将军,可率军前提至任忠所部营盘,无须备战。待我亲自去萧摩诃那里,自可拿下钟山。”
贺若弼更加吃惊了,秦蒙这意思,是要去劝降萧摩诃了。
可萧摩诃时那么好劝降的?他可是南陈铁杆的忠实将领,能劝降的话,早就劝降了,还用等到这时候?
不过,贺若弼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让秦蒙去冒险啊。万一秦蒙被咔嚓了,虽然不至于被连累得掉脑袋,也是相当麻烦啊。
“秦大将军,任忠撤回萧摩诃处,也许并非怯战,未尝不是收拢兵力,重点防御。还是试探攻击几回,寻其薄弱环节,再一鼓拿下。”
秦蒙笑道:“贺若大将军无需担心,萧摩诃已无心恋战了,此时,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台阶往下下。南陈战神,总不至于什么台阶都没有,直接就投降了吧?”
贺若弼被噎得够呛,他想追问秦蒙,你怎么知道萧摩诃已经无心恋战了?但这话问不出口,将领作战,有理性的地方,也不排除通过经验感性作战。
“秦大将军莫非欲效关云长,单刀赴会乎?”
秦蒙大笑道:“秦某自己多少斤两,自己还是心中有数的。效武圣风采,岂不贻笑大方?至萧摩诃处,唯口舌利尔,何须单刀?”
贺若弼一咧嘴道:“秦大将军,您可想好了,萧摩诃与大隋军旅数度交手,结怨颇深,倘有变故,只怕是有去无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