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是一间男子的寑房。
摆设也极为简单。
正中间摆了一张黄花梨木云纹方桌,桌上放置了一壶酒,两个酒杯并一碟小食。
靠床的墙上还挂了一把通体赤红刻金色纹路的大弓,那弓颜色浓烈,森意凛然,一下子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不少肃杀气。
临窗有卧榻,榻上置了小几,摆着一副未完的棋。
也不知这里是不是那些土匪嘴里大当家的卧房?
花雨曼随手翻出一件黑色披风套在身上,披风太长,她用簪子把下摆划下来一截,正好当做腰带束在腰间。
好在她这次出门头上戴了两个簪子,这两个簪子都内有乾坤,一个内置药粉,一个簪子半折,内里会弹出一把折叠刀片。
这些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门口有人守着,所以花雨曼脚底无声走到窗边。
木格子窗半开,夜风灌进来,送来一丝丝凉意。
山间的夜晚虫鸣蛙叫此起彼伏,不考虑她眼下的处境,这倒有点山间民宿的悠闲感。
窗外无人,只是待她再凝神细看,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草,窗外居然是悬崖,这屋子是临崖而建。
花雨曼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看来只能从门口突破。
门外却突然传来说话声。
“见过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