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远，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小凯坐在北海饭店6号单间，对匆匆赶来的曲远说。

“小凯兄，我哪有你那么逍遥自在啊？”曲远擦着汗说，“我们直销队的事情太多了，我这忙了一个上午还没忙完。”

“你现在是直销队的头，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小凯开心地说，“忘了告诉你，我刚从一心商贸跳到了海情纸业这边，咱俩现在是同行了。”

“小凯兄，恭喜恭喜，海情纸业可是中国生活用纸行业排名前五的大企业。”

“海情纸业的综合实力赶不上海之恋，不过，能进入海情纸业，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忙。”

“主要是你有这个能力！你在海情纸业感觉怎么样？比你在一心商贸轻快多了吧？”

“轻快什么啊，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可把我累坏了。”小凯的脸色由晴转阴，“家乐福的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家乐福是真不好搞，我现在最怕搞促销，费用投入小了，拿不到好的位置，出不来量；费用太大，费销比太高，领导审核通不过。”

“地球人都知道，家乐福就是不好搞！”

“你可能不知道，为了处理客情，要个主通道上的堆头，半个月的工资已经投进去了。我刚进海情纸业时间不长，也不好意思光找公司报销，有时候只好自掏腰包，希望这个月的销售额多一些，起码可以给我弥补一下费用。”

家乐福的牛气，曲远也是有所耳闻。家乐福名达店是青岛市第一家外资连锁大卖场，海之恋集团的月销售额将近10万元，接近平度一个县级市的销售。由于家乐福的影响力太大，其采购人员显得特别傲气，据说家乐福对采购人员的培训语就是：“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厂家的业务主管”。曲远前两天陪着刘小霞去过一次家乐福，等了很久才看到采购员。刘小霞说家乐福的采购员与厂家人员谈判时没有按时到达的，而且很多时候故意迟到，给厂家业务施加压力，逼迫其做出更多让步。

“家乐福的采购确实很难搞，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

“俺们领导还要求我把家乐福做到8万元店呢，唉，难度太大了，估计你们海之恋好突破10万元了吧？”小凯叹了口气，“不过呢，现在最让我苦恼的，还不是家乐福，而是佳世客！”

“佳世客怎么了？”

“佳世客刚换了一个金课长，今天上午给我下达最后通牒，由于海情纸业连续两个月达不到规定的销售指标，卖场要缩小货架陈列面积，缩减上柜品类......”

“你等等，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有个姐姐在佳世客上班，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她叫什么名字？在佳世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