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他眸中的柔色敛去,又恢复玩世不恭的姿态,

“以后少吃点油腻的东西。”那纤柔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林晚她的下巴,他笑得像只狐狸,妩媚又风情,“你这长了颗面疮,这让你本就平凡的脸更加平凡了。”

很奇怪,她的五官若是拆开来,鼻子是鼻子,挺直又小巧,眼睛是眼睛,乌黑又清澈,还挺好看,可是组合在一起,整张脸却显得有些普通。

林晚垂眸静静地看着他,因为皮肤黑,所以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脸红,只是那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听闻凤宴的话,她只是淡淡道:“可是爷总是买这些东西。”

凤宴躺在她的膝上,忽然转过身,面向林晚而卧,他深吸一口气,汲取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而后无声地笑,“我买了又没让你吃。”

林晚微皱了皱眉头,“爷买了为何不吃。”她不喜欢浪费食物。

凤宴轻哼一声:“我就看着不行?”

“……”他这是在故意馋她吧?

林晚没有回话,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痒,她忍着没去挠。

凤宴的手不安分起来,挑着她的衣带,一边哑声说道:“今日在红袖坊时,清音姑娘对我似乎不满意,以后你就别在做那种事,像是爷逼着你去做的一般。”

林晚平静地解释:“这是我自己要做的。”

凤宴指尖微滞,而后眯起眼睛,懒洋洋道,“以后你再这般,你就是故意想让我追不到清音姑娘。”

“……”林晚顿了片刻,眼眸掠过一丝茫然,而后低声道了句:“好。”

凤宴这才满意,手摸到那温暖的肌肤,发现没有以往的光滑,好像有一片小疙瘩似的,他细细摸了摸,而后目光微凝:“偷吃鹿肉了?”

林晚移开目光,看了看天上的星子,很平静地辩解:“剩了那么多,不吃浪费……”

凤眸眯紧凤眸,气氛僵凝下来。

林晚脸扬得更高。

片刻之后,下方传来凤宴一声低低的,无奈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到清音和萧大人的主场,一天过去了,萧大人他快坚持不住了。

第34章生病

街上传来三更的打梆声,?萧成仍在内衙书斋处理公务。

“咳……”

萧成手握拳抵唇间轻咳了下,脸上有着苍白憔悴之色,随即搁下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剧烈的头痛。

萧成身体向来强健,?几乎不曾生过病,?前天冒雨去红袖坊,?突然就受了凉,?得了个伤寒症,偏偏他又不吃药,这几天又日日夜夜待在衙门办公,案牍劳形,?病便越发严重起来。

桌上的饭菜是傍晚时分仆人送过来的,?已经冷透了依旧一口都没动过。

桌案上放着一盘荷花糕,是府中的厨娘做好让人送过来的,荷花糕是用晒干磨成粉末的荷花加上米粉制作而成,以前他妻子在世时,?常常给他做,?后来他怀念那个味道,便叫府中的厨娘给做,?味道与妻子做的一开始有些差距,后来就完全没差别了,?以前就算无食欲他也能吃几块荷花糕,今日却是一块未动。

萧成休息片刻,便端正身子,?继续伏案写公文,这几日他一心公事,倒是没有闲空想别的事。

门声忽然响起,侍卫进来,施礼毕,禀报道:“大人,那祝文才仍在牢里大吵大闹,喊着要见大人,要见他爹,已经闹了一整天,也不知打哪来的精力,吵得大伙不得安宁。”

那牢房靠近衙役住宿的排房,祝文才那厮嗓门大,大半夜鬼吼鬼叫,衙役们叫苦不迭。

萧成闻言沉了眉眼,这祝文才便是非礼过清音的那个祝文才,当初被萧成押入大牢关了半个月,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刑部尚书动了各种关系,逼迫萧成放人,因祝文才是□□未成,受害人又非良籍,因此这罪名定不了太大,所以萧成不得不放了人。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这祝文才又犯了事,这次是扣押良家女子的罪名,这祝文才在自己私宅作乐,被京兆府的人当场抓获,人证物证皆在,不怕他百般狡辩。

今日刑部尚书亲自登门拜访,萧成以公务繁忙为由拒见了,此举定会令刑部尚书不满,但不论如何,萧成这次都不打算再放人。刑部尚书教子无方,任由其子胡作非为,屡屡无视朝廷法度,还想倚势保人,萧成与他交恶是迟早之事。

萧成坐在椅子上略作思索之后,站起身,眉凝肃色,“随我去一趟牢里。”

侍卫应:“是。”

侍卫手执灯笼,领着萧成穿过一条漆黑走廊,寒风吹过,萧成不禁抵唇咳嗽了好几声,那浑厚低哑的声音瞬间打破沉寂的夜,惹得侍卫转头看去,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不由担忧道:“大人,您这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可吃药了?”

萧成不以为意道:“无妨,不过是点小病,无需吃药,过个几天便好了。”

小病不治没准会变成大病,再之后就是病入膏肓,没得治了,侍卫心忖。见他衣服穿得也不多,心里又不禁感慨,他们这位大人真不会照顾自己,这大冷天的,又生了病,自然穿多点衣服好,侍卫本想提醒一下,只是两个大男人嘘寒问暖起来有些古怪,便没有出声。

这男人还是得娶个媳妇儿,生起病来也有个人嘘寒问暖,殷勤照顾,像他们大人这种虽有权有势,却孤家寡人一个,生起病来看着怪可怜的。

穿过走廊,便是衙役们的住房,而后才到大牢,还没进去,便听到祝文才骂咧咧的声音,满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有狱官出来接应,慌忙引萧成进入牢房,这祝文才关在西北角最里的一间囚牢,里面污秽难闻,腥臭难当,萧成却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祝文才被手铐铐住,披头散发,衣服肮脏不堪,仿佛一乞丐,那还有那富贵公子的气相。

见萧成过来,他猛地起身扑到牢门前,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萧成,你快放了老子,否则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侍卫靠近着牢门,闻言不由伸出一脚朝他的膝盖蹬过去,祝文才吃痛,不由跪倒在地,瞬间矮人一截儿,他龇牙咧嘴的喊疼,哪里还有方才嚣张模样。

萧成站在牢门外,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伟岸,神色端肃,浑身透着威慑。

“祝公子以为你父亲这次还能保得了你?”萧成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冷声道。

“我爹是刑部尚书,官比你大,你敢不听他的话,我让我爹参你一本,让你官都做不了,识相的快快放了我,我还能放你一码。”祝文才大言不惭的嚷嚷道。

萧成摇了摇头,轻叹:“祝公子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和孩童一般,头脑恁般简单。”

祝公子被他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气得不行,他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