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今天你先休息,明天记得早起!”二爷神神秘秘的就是不告诉马山。马山只能心里痒痒的离开回家。
回到家,马山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在城里的点点滴滴。理不清,也许正如二爷所说“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马山迷迷糊糊中睡去。
梦里一道道影子浮现,从模糊到清晰。宾馆的男女,摔倒的小偷,庞大身躯的富婆,小区里的女骗子,最后是老太太的和他儿子。
他们不约而同,看似慢慢靠近实则瞬间暴起,面容从正常变得扭曲再到形如厉鬼。
抓住马山的四肢,按着他的身躯,拿出刀叉剑戟,斧钺钩枪等各种各样的工具,切割挖削,炖煮炒蒸等各式绝活,生吃,吸血,活吞。
马山无论怎么挣扎、呼喊都无法摆脱。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领路大妈,饭摊老板,金丝眼镜男,保安同事们,路上的小女孩和她的妈妈,司机,护士。他们狡黠,厌恶,蔑视,嫌弃,纯真,冷漠,无奈,有心无力,看着马山一点点被撕碎吃掉。
马山无力的四处环顾,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助自己,可是目之所及都是麻木和幸灾乐祸的吃瓜群众。
远处白警官的身影由小变大,使劲全身力气,向前扒开人群,冲向马山,可是等到近前,马山犹如吃剩下的西瓜皮,只剩下脑袋。
白警官双手把马山的脑袋捧在怀里痛苦流涕。
“啪,你小子还没睡醒呢?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赶紧起床!今儿个有活儿干,快点!”二爷恼怒的拍着马山的脸。
马山在一阵痛苦中醒来,背后全是汗水。
“你这是在梦里游泳了还是洗澡了?这么多水?”二爷张大嘴巴问道。
马山拍了拍脸颊,生无可恋的看着二爷,“二爷,咱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不等马山继续说完,就被二爷不由分说拉起来收拾。取出架子车,把缰绳套在马山肩膀上,自己则坐在车上,还招呼大黄上来,喊道,“起驾,嘚喔喔!”。
“二爷,你这是把我当驴使唤呢!”马山抗议。
“难不成,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老头子,下车拉着你?”二爷不为所动。大黄摇着尾巴,谄媚的趴在二爷旁边。
“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马山心里腹诽,翻着白眼,玩闹着拉着二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