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家贫,自知非聪慧之辈,所以早早息了读书的念头;反而是多年山中游猎,即使吃不饱,也打熬出一身气力,也算天赋异禀。
离开家门,他没有着急进山,换个方向七拐八转来到村外一处茅屋前。
叩门高喊:“师傅,俺来了。”
没人应声。
壮汉推门而入,屋里器具已经盖上厚厚的一层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唉,师傅走矣。”
“俺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曾去大户人家应聘护院,但是受不了那些弱不禁风的恶奴颐指气使的使唤,愤而离去;
他也曾考虑从军,可是又担心母亲无人照料,只能息了心思;
他有力气,却大字不识,更兼面貌丑陋,被人嘲笑;
他有志向,也不怕吃苦,却始终不得方向,寂寂无名至此,甚至连一个表字也无。
“唉……”
他终于转身往山里走去,只留一声叹息在原地。
……
一晃两日过去。
夏凡骑着马,在这一带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周围林木茂密,甚至偶有野兽嘶吼,吓得他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哎,这破地图,一笔弧线就是山,山多大?山旁边有没有村落?什么都不画,怎么用?气人!”夏凡正靠在一棵大树下骂骂咧咧。
难怪他着急,因为这顿饭后,他携带的干粮已经彻底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