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浮沁也有些懂了,“醉翁之意不在你我,那便是在五妹妹跟前了?”
浮滢点头,“尹柄和大姐夫都是跑腿的小官罢了,如今又是在国丧期间,这位管附层的庆大人让自个夫人给咱们送帖子来,这哪里是请姐姐与我去参加什么鸿门宴啊,这分明就是要从你我之间出手,来牵连出五妹妹。”
“是啊,这国丧的七日是宫中最难熬的七日,先帝有无立诏书都未可知,这乱,就乱在此处了。五妹夫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先帝的立嗣诏书七日过后定会由五妹夫拿出的。这位庆大人是大皇子跟前的人,这出戏,真正搭台子的,怕是这位大皇子了。”
浮沁眼神凝重,她想起白穆在宫中,就很不安心。
心里盼着这七日快快过去,早过早安生。
浮滢显然是已经有了主意,她戳戳帖子,“咱们还是去找五妹妹一趟,此事不简单,达国府还得走一趟。事关生死,如今咱们也不是计较过去的时候了。”
浮沁自是十分赞同这话,生死存亡之际,就算浮沉把她从达国府赶出去她都得去这一趟。
姐妹二人换了老妈妈的粗布暗色衣裳,从尹次府挨着半山竹林的小路出发,绕到莱芜山后面,再走了外郊,顺着莱芜湖的小路绕了半晚上,总算在天擦亮时绕到了国府的青瓦墙背后。
还好巧不巧地赶上之青开侧门提着饭屉往外走。
这是浮沉老早在做的事。
国府的青瓦墙附近常年有野猫出没,饿得瘦了吧唧的,干瘪瘪的猫儿蜷缩在墙角杂草中。一到入冬,它们就冷得没地躲。
浮沉撞见过好几只,一只橘色的猫儿瘸了腿。
一只虎斑猫儿一只眼睛残了。
浮沉心疼,见不得这些小生物受委屈,便叫之青在四周布施猫食,隔几日放一次,也好暖暖这些小家伙的可怜。
之青提着的饭屉,就是装猫食的。
她没仔细瞧,还以为这两位是趁乱行乞的,她捂住饭屉,“这不是给人吃的。”
她要关门进去,浮滢趁机拽着浮沁钻进去。
之青:“唉唉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