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撕破脸,不是给旁人留体面,而是给自己留体面。
浮沁现在很懂,对人对事,没必要撕破脸地僵持着,旁人急万分,她依旧笑脸相迎。
这样的杀伤力,才是最彻底的。
她把瑾书抱在怀里,轻轻捂住她的眼睛。
瑾书小小的趴在她肩膀处,看着远处廊下盛开的花骨朵。浮沁盯着之歌渐渐消失的身影,内心毫无波澜。
之歌一听要打板子,已经慌了。
她一乱,就容易分不清轻重和主次。
她是浮沁一手提上来的,纳妾也是浮沁这个当家主母操持的,所以之歌的这条路,走得还算顺利。
她做了妾室拿了管家权,又顺利生下两子,这期间没有任何人使绊子算计,浮沁原本以为这样顺顺利利地过下来也就足够了。
她在褚公府见过太多,本就不想惹事,想以自己的成全来求一个家宅安宁。她以为这样就是为瑾书留后路。
所以之歌走得太顺了,顺到她以为自个的那点小聪明是能压住浮沁这个软骨头的。
在她眼里,浮沁一直是软骨头,不争不抢,把什么都送给她。
之歌是成也是自己,败也是自己。
如果她没作践着从瑾书一出生就算计她,算计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浮沁也不会走这条路。
现在她有点招架不住浮沁的猛攻了。
往后厨走的之歌还在纳闷,“姐姐像是变了一个人,看着说话的语气和从前还是一样的,可那个眼神明显不似从前了。”
她来不及多想,绕过后厨往祠堂走去。
白府祠堂内,路遥跪在蒲团上,白穆站在他跟前,眼神阴冷地盯着路遥,“白路遥,你是我白府长子,小小年纪为非作歹,今日敢动手泼妹妹热油,明日可还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