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欢睁开眼就对上男人那双极具混账的眼神,那劲儿,真的,一点儿也没把那句话当吓唬人的。
他是真能敢干。
“你是禽兽吗?”
许时欢刚醒那声音都是哑的,又透着没力气的软,但那直视着裴焰的小眼神一点儿气势都没落下的。
裴焰指尖倏地收紧,紧咬的腮帮跟那猛然一重的呼吸泄露出他此刻压抑着情绪。
片刻后。
他骂了句脏话扬着唇笑了:“早知道你吃这套我他妈早就上了。”
话落裴焰忍了忍没忍住直接倾身过去把人压床上,许时欢这个被按住的角度能把他太阳穴爆起来的青色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真够能折磨人的啊许时欢。”
要不是怕她现在这情况身体受不住,裴焰是真想用力狠狠教训下她。
这几天以来一直被强压下的糟糕急切情绪,让裴焰的声音都近乎咬牙切齿:“老子差点被你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许时欢抿了抿唇,那双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小手顺势捧上裴焰的脸,跟讨好似的亲了亲他又用额头抵着他的。
“对不起啊阿焰。”
“我不是故意的。”
许时欢吸了吸气,特别坦荡的跟裴焰说:“我就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好乱好糟糕。”想了想,许时欢才接着说:“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吃葡萄味奶糖了。”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裴焰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梦见一个男生,那块儿葡萄味奶糖就是他买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