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目光望着门口。
走进来的是一位裹着皮大衣,有些拘谨的百姓。
来人身材不高,颇为壮实,手掌粗大,一看便知是干农活的百姓,此刻他脸色有些微红,神色也有些激动。
过年喜庆,陈青兕除了给他们准备羊汤羊肉饺子以外,还有暖身的奶酒。
在北地这一带粮食自给自足绰绰有余,拿来酿酒却是不够的。
羊奶酒、马奶酒乃当地特色。
陈青兕特地安排了奶酒,也是希望能够借此壮胆。
而今看来,确实是有点效果的。
“来,坐下说话!”
陈青兕和颜悦色的热情招待,打算用态度来消磨对方的拘谨。
但显然失败了。
陈青兕现在可不是七品小县令,能够轻易的跟百姓打成一片。
“草民左丘,还是站着说吧!”
左丘自报了姓名,恭恭敬敬地行礼。
陈青兕也不勉强,说道:“好,那上前来一些,有碳火,去去寒。”
左丘闻言上前了两步,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却是不敢靠近了。
陈青兕拍了一下打盹的程伯献,示意他将面前的火盆往来人方向移了移,才问道:“不要慌张,在下也是一个脑袋两眼睛,两耳朵,没有什么可怕的。往前四五年,也与你一样,是个寻常百姓。”
左丘有些不信,这北地偏远,寻常百姓只是道听途说陈青兕是个好官,对于他的过往,明显了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