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吴庸把两人请入了城中,居庸镇失守,他们的大军撤到了两百里外的匪安城。
路上,皇帝告诉吴庸,“曲侯重伤,虽然还有聂通和吴俊元他们撑着,朕还是不放心,居庸镇失守,若是这里再丢了,北燕必然一路往凉州城侵入,大周危矣,朕不能不来,为赶时间,朕先带着一万亲兵过来,彭庐带着十万驻防军三日后能到,南镜和西境的兵朕也给你们调来一些,共计三十万,五日后能到”
吴庸沉默不语,皇帝见他神色有异,脸上似并未有高兴,不免蹙眉道:“怎么的?兵力还不够?”
吴庸欲言又止,摇摇头,只请了他回去再说,皇帝便没再说下去,转头去跟霍时玄说话,问他这一路走来可顺利。
霍时玄面上和颜悦色又恭敬的说顺利,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顺利个屁,带着这么多粮草,还赶着这么多马匹,走走停停折腾了快一个月,哪有你们快马加鞭只顾跑的省心!
入了城,吴庸带他们进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院,五间小瓦房,黄土泥巴堆成的墙,颇显寒酸。
皇帝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朝吴庸道:“朕带了几个太医过来,先去看看曲侯的伤”
他说完看向了霍时玄,让人先把他请去喝茶,霍时玄虽也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曲佑天,但这时候自然不敢表露什么,点头应下了。
后来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人还没回来,霍时玄闲的无趣,便一个人靠在椅子上琢磨事。
方蓝被北燕的人抓住,老曲那么厉害的人,重伤肯定跟方蓝有关,路上看吴庸的脸色,这事还挺棘手......
吴庸安排好皇帝后,过来找霍时玄,“曲佑天暂无生命之忧,只是还未醒,如今两个太医守在那,以你现在的身份,暂时别去了,皇上问起来不好说”
霍时玄点头,又问起方蓝的事,“老曲怎么受伤的?他们是怎么用方蓝威胁老曲的?”
吴庸的粥再也喝不下去,徒然摔了手里的碗,面色略带狰狞,痛骂道:“畜生!”
在霍时玄的印象里,这是吴庸第一次发这么大火,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追问,吴庸却不忍说了,只说北燕那群狗东西消停不了几日,马上还得攻过来,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谢谦说,北燕的人可能会给方蓝用蛊,骆惜玉说那蛊能控制人心。
霍时玄预想过最坏的结果,甚至琢磨了各种各样的施救措施,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北燕会如此阴毒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