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秀山左右转头看了看顾家俩兄弟的反应,“不是,大嫂你问,她就啥都说啊?”
就县城供销社里的售货员都拿鼻孔看人,想要攀上关系也不容易呀,省城他又不是没去过,那边的人啥样还不知道吗?
顾连容道:“别人问那售货员不说,但我大嫂问,那售货员是指定说的。”他就把姜糖给售货员理发、开导鼓励售货员的事给说出来,最后总结道:“我跟你们说吧,那个售货员就差跟我大嫂结拜成异姓姐妹了。”
姜糖拳头抵着嘴咳嗽一声,微笑道:“也就是一般操作。”刚好为一个有些外貌焦虑的女生排忧解难了一番,暂时充当了一下妇女之友。
内部消息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交个朋友。
“红梅姐姐给我讲了这些手表的材料和做工流程,还有包装销售,我猜到那人有门路,透了他的底。”姜糖只说到了这里。
剩下的笑而不语,一切就看在场这几个人怎么想。
张秀山陷入沉思。
一般黑市摊贩的底子被人摸干净,无外乎彻底退出黑市,不要命的那就把知道底子的人给做了。
极少数有人选后一个,但如果想在黑市继续做,那肯定就要安抚好那人。
可能,那个摊贩就是想着花钱封口。
顾连珹小声问姜糖:“你在省城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姜糖说的是摸清了小贩的成本。
底子跟成本可不一样。
姜糖手挡着脸颊,回复道:“我其实啥也不知道,就是摸清了成本,然后那个小贩就特别紧张,可能他以为我知道了他的底,就主动降价。”
“也许那人比较胆小。”姜糖补充了一句。
同时在心里道,她这真是编瞎话的一把好手,瞧瞧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画面。
她都快把自己忽悠的信了。
等以后不想奋斗了,姜糖觉得自己还可以窝在家里写几本小说。
张秀山平复了一下心情,“那这手表,要卖了吗?”
顾连容点头,“卖!”这可转手就能卖三百多块钱呢!
姜糖问他,“你不要这个吗?”
顾连容摸了摸后脑勺,看了大哥顾连珹一眼,干笑两声,“我不习惯,我拿一个闹铃就行。”
顾连珹把手表用一块毛巾包起来,对姜糖道:“把闹铃给老三就行,他出车的时候带着,家里留一个看时间。”
闹铃就当小钟表用,反正家里也不是很能用到,上下工都有集合的哨声和大喇叭。
姜糖:“那好吧。”
三块手表交给张秀山,接下来是胶鞋,为了防止张秀山和顾胜利再出动静,顾连珹这次没再报价格。
三块粗麻布家里就可以用。
还有八盒雪花膏。
张秀山先出声,“大嫂,这个能给我两盒吗?我给钱。”
“不用给钱。你要用这个?”钱不钱的不重要,姜糖好奇的就是,原来这个时代的男人也喜欢用雪花膏啊!
“不是我用。”张秀山被盯着脸看了半天,扭了扭身子,“给我爹用的。”
姜糖:……?!”不是,她顿时就更好奇了。
顾连珹给她解释,“秀山的爹,以前是台上的青衣。”
姜糖盯着顾连珹眨了眨眼睛,又猛地扭头看向张秀山,“就是那个……那个啊?!”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瞪大眼睛问张秀山。
张秀山点头,看到姜糖眼里没有那种嫌弃的眼神只是单纯好奇才松了口气。
他笑了笑道:“嗯。供销社的雪花膏难抢到,以前都去市里的百货商场给他买。”
姜糖表示理解,角儿嘛,爱美正常的。
不过这时候不是不让弄这些吗?
看出了姜糖的好奇,顾连珹小声道:“秀山的爹以前是市里的人,后来才到的曲江县,在曲江县和秀山的娘结婚。”
“那秀山的娘是干啥的啊?”姜糖顺着问下去。
顾连珹声音顿了顿,用更小的音量回答:“秀山的娘,在他小时候就死了,以前是国营饭店的大厨。”
姜糖惊讶的眼睛睁大,捂着嘴点头。
张秀山见姜糖的眼神瞥过来,笑着道:“我娘在我十三岁那年就死了,我爹顶了我娘的工作,但是他身体不好得长年吃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那时候我跟老三和老四是同学,他俩见我饿肚子,就偷偷从家里带干粮给我。后来被徐婶子和三婶子发现,逢到了开学的时候就把给他俩的干粮多放上一半。”
要不是这俩兄弟给他的干粮,他现在还不能长成一米九的大高个呢!
姜糖深以为然的点头。
这俩老姐妹个顶个的心善。
要不然也不能一个处成大队人缘最好的,一个还养出了男主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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