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他公寓里,她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窗边,抱着本书,能在地板上趴一下午,后来他就在那边装了榻榻米,还给她安了个小书桌,上面的花瓶里每天都还会定时更换花束。
如果不是她,以他这种浪漫与情调细胞严重缺乏的性格,大概率这辈子都不会去研究那些东西。
褚云降低头换了鞋,又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没开车来吗?”
浑身湿成这样。
路阔闻声顿了几秒,回了句:“开了。”
只不过追尾了,这会儿车应该在交警大队。
刚刚在车上,他就低头看她信息表的那一阵功夫,前车后溜,顶了他一下。
可对方死不承认是自己后溜,非要看行车记录仪。
那得调多久!
他直接给李沉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自己直接下车跑下了高架。
今儿天气不好,那段路一连发生了好几起车祸,他下了高架,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车。
司机起初看他浑身湿漉漉的,还不想载他。
直到他拿出钱包掏出一叠现金,才闭了嘴,一脸大义凛然地说:“兄弟去哪儿?跨市还是跨省?”
褚云降没再追问,转身进了卫生间,给他拿干净的毛巾。
于是,客厅里一时间就只剩下路阔和褚禾易。
小家伙站在门口,仰着头看向面前的人,一脸的天真无害。
路阔还没换鞋,站在地垫上,也低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