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殿下是庄某人内心敬佩的女中豪杰,只是有时候,我们人在命运面前太过卑微,太过无力!”叶晓颇有感触地说,“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还望殿下要看开些才好!”
“庄先生谬赞,对了,我来这儿,是想请你护送我出城,不知先生是否愿意?”秦公主站起身,擦干泪水,正色说道。
“我本是追随公主才进入这冷川城的,自然也要跟公主一块离开!”叶晓对于那秦荒,根本无甚么好感,他本不是那攀附权贵的势利之徒,只为了当初秦淑盈的一饭之恩,才留在这里帮助守城。
“那就好,这也是王兄的安排,明晚你我与郭强将军,我们一小队人马突围出去!庄先生,要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叶晓有所不知,秦荒对这位公主妹妹的势力多少有些忌惮,最主要是他这个异能人士的存在,无人能制衡,对孤竹国半壁江山来说是很大的变数。秦荒自然不想在身边留下潜在威胁,所幸一股脑儿把他们都支走西岐。
第二日,秦荒在宫中大摆宴席,兄妹分别,战士流落他乡,各个心情沉闷,除了虚情假意的客套,席间无甚么要紧话儿。
叶晓、郭强以及百十个骠骑勇士饱餐战饭,收拾停当,养精蓄锐。黄昏时分,悄悄打开城门,束马衔枚,偷偷接近敌营。
冷川城西面正对着木枋山口,与西岐国隔山相望,华岳军大部分驻扎在城外平原坡地,西面山地零星分布少许军营。只是在隘口这儿稍显营地稍密,显然不管什么人向西逃走,最好的路就是穿过隘口。
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潜入木枋隘口的营地,弓箭手射死了岗哨,长斧手斫开了营门,众将快马加鞭,直闯连营。
这一下犹似捅了马蜂窝,惊起敌营骚乱,华岳军兵卒以为孤竹偷袭,惊慌失措,乱了阵脚,郭强跃马当先,双斧舞动得呼呼带风,寻常兵士根本靠近不得,作为开路先锋,率部冲向连营深处……
目送秦淑盈与叶晓等人离开后,孤竹国君秦荒松了一口气,他看向身后的国师包前圣,彼此会意。
“王上圣明,叶晓这个异数总算走了,谁能想到他身份恁地复杂,我们在他身上做做文章,王上的一步妙棋局,全盘皆活!”包前圣凑上前,深施一礼,先夸赞一番。
“此事促成,国师功不可没!我孤竹小国,乱世存国,只能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紫薇宗、西岐国各方面还要仰仗国师从中协调!”秦荒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
“老朽,定当竭尽全力!我王勿忧,相信冷川之围,不日便可解除!”
“好!有劳国师!”秦荒暗暗发誓,若能存国,必定卧薪尝胆,重整孤竹国政,“实力,只有属于自己的实力才最靠得住!我秦荒绝不再仰人鼻息而活!”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
几乎同一时间,紫薇宗天乾峰的星落幽居中,华清阳气冲冲地来回踱步。半个时辰前,他悄悄送走华岳国的神秘访客,便独自一人回到这院落,双眉紧锁,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