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铁链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诡化者艰难地抬起那严重骨折的双臂，强忍着胳膊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死死拽住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仿佛那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以此给自己一点喘气的机会。

可他的嘴巴与鼻孔都被堵住了，根本无法呼吸，仿佛被丢入了深海，令人几近窒息。

而且他还能清晰感知自己的鲜血在流失，还能听见鲜血滴落的声音，让他的内心莫名烦躁慌乱不安起来。

在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下，诡化者有求饶的想法了。

可当他听见的杨枫问题，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通过杨枫的问题，他知道杨枫的目的了。

这个肮脏的人类想打探神明的消息！

而此时，杨枫早已停止敲击铁棒，看到诡化者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了，他没有丝毫意外，这都在他的预料中。

倘若诡化者这么容易招供，那么张常务早就打探到神嗣教的十位神明信息了。

当然，并非不是张常务的能力不行，只是....张常务不懂心理学，换句话，张常务不会用心理学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杨枫上前，解开系在柱子上的铁链，让诡化者的脚尖可以触碰到地上，并且将诡化者鼻孔的塑料长条取出，给诡化者喘息的机会。

诡化者好似溺水上岸的人，不断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氧气全部吸入肺腑之中。

杨枫见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掀起，浮出一抹微妙的笑容。

在杨枫与蒙雄对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理治疗初期阶段，也就是建立治疗关系阶段。

如今便是中期阶段，耗费时间最长的阶段，心理治疗阶段。

而这一次的心理治疗阶段采取的方案，便是巴甫洛夫的狗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