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本来只是一段回复的话，容亦楠拍了拍脑门，毫无杀伤力地瞪了李年森一眼：“等我回复完，再来找你算账。”

肚子里的草稿一早就打好了，容亦楠火速编辑了一段话。

[抱歉，谢谢你这么喜欢我男朋友，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我无意看他的手机，点进来实属凑巧。他正在休息，着急的话需要我叫醒他给你回消息吗？]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李年森看了那个回复，很罕见地愣了一会儿。

显然，他没明白容亦楠这是什么操作。

容亦楠一副小老师的模样，扬起了得意的小下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信息里包含了很多内容，第一，你的女朋友在你心里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第二，我就算看你手机，回复信息，你也不会生气，这叫有恃无恐；第三，问需不需要回复，表示你听我话，是个隐形妻奴，茶艺不浅嗷。”

李年森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看了一眼容亦楠，在她笑得嘴巴要咧到天上去的时候，拍了拍她兴奋的小脑瓜。

“虽然这里面的学问深，我可能学不会，但我确定，你可以一直有恃无恐下去。”

容亦楠眼睛亮亮的，扑到李年森怀里，用头蹭了蹭：“李医生的话我可记住了。”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年森身形僵住，心也软成一团，他以前一直觉得说成人可爱，过于矫情，有失理性，原来是他不懂。

他发呆的模样让容亦楠不满，揪了揪李年森的衣服，抬着星星眼看他：“李医生发什么呆呢？是你女朋友不够吸引人了吗？”

娇声拉回李年森的思绪，他低头轻笑，吻上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嘴，从喉间溢出来一句：“我在想，我的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呢？”

一吻绵长，室内灯光也暧昧，床上地上，一地灯光，窗外夜浓。

李年森于喘息中轻轻松开怀中人，用极压抑喑哑的声音道：“时间还早，接着睡吧。”

最怕暧昧气氛突然消失，剩下一句直击灵魂的拷问：就这？